因为虚心,皇帝并不敢直言要问罪慕容盈袖,他沉吟了片刻之后,冷笑着说:“那我们就先不说图大人的事情,我们先来说说宏源……”
“陛下,图大人待我如亲孙女,所以我才主动请缨进宫报丧,但是阖府上下,还等着我回去一起商议怎么给图大人办身后事,还有怎么去救清河百姓,恐怕我暂时,并不能给陛下任何交代。”慕容盈袖打断了皇帝。
皇帝眯着眸子,冷冷的看着慕容盈袖,他知道,慕容盈袖在要挟他。
他但凡能硬气一点,也不至于被慕容盈袖这女人这般要挟,可是他就是没法硬气。
“那……咱们就慢慢算这笔账。”皇帝冷然说完,便说:“滚出去吧。”
“是。”慕容盈袖不卑不亢的离开。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内殿跟外殿的帘幔后面,好似有人影闪动。
慕容盈袖的脚步顿了一下,朝那地方看了一眼,却没有多加揣测,转身就离开了。
等慕容盈袖离开,皇帝暴虐的摔了手边的茶盏,而后对内殿的京兆府尹说:“出来,你去给我把事情办好,一定要在图大人葬礼上,让这件事发酵壮大。”
“在图大人葬礼上将这件事闹大,确实
是天时地利的好时机,可是这慕容盈袖与陈睿两人,这般被放出去,又有了这么几日的准备,只怕不好对付。”出来的人,却不是京兆府尹。
是,鬼面人。
鬼面人亦步亦趋的走到皇帝面前,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淡笑着看着皇帝。
皇帝:“……”
“京兆府尹呢?”皇帝问。
白衣鬼面人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是让他睡了一会儿而已。”
果然,内殿里面,京兆府尹已经在帘幔后面沉睡。
皇帝冷冷的看着白衣鬼面人说:“我不太懂阁下的意思。”
“很显然,慕容盈袖已经怀疑,是陛下你炸毁了大坝,并且还会有下一步举动,所以她有恃无恐,处处挟制,让您掣肘,只要她能从这皇宫出去,以天外楼的能力,要想查出大坝是不是被人为损毁的,简直太容易了,而图家人再鼓动一下京城周边的守备军,可就都成了他三皇子殿下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只要他重兵在握,要想逼您退位,简直易如反掌。”白衣鬼面人笑看着皇帝。
皇帝有些慌乱,他讪讪的看着白衣鬼面人问:“那依阁下的意思是……”
“现在她已经出宫了,我的意思已经不
重要,陛下就祈祷,没人能发现这一切吧。”白衣鬼面人笑着说完,就退了出去了。
皇帝气得直接摔了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
京兆府尹在白衣鬼面人走后没多久就被皇帝的怒气吵醒,他从内殿跪着爬出来,跪在殿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皇帝幽冷的看着京兆府尹说:“除了那件事,你再帮我办一件事……”
皇帝对京兆府尹耳语了一番,京兆府尹收到皇帝的指令后,点头说:“微臣这便去办,定替陛下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