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是说,有可能会死么?”慕容盈袖颤声问。
老者点头:“若不是顾及这个,当时我便直接提议拿药熏死这蛐蛐了。现在找到根源了,生死各一半,还请王妃定夺。”
这么艰难的事情,却要让慕容盈袖来定夺。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九筒跟吴卿,两人已经全然疯狂,伤了好几个人,君墨尘身上也挂了彩。
若是由着他们这样下去,他们最后也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说不定今晚他们会杀了这将军府所有的人。
所以……
慕容盈袖闭上眼,艰难的说:“挑出来。”
“来,将火盆拿过来。”老者说罢,天外楼的人去将火盆端过来。
老头道:“王妃你来,保证此虫不死,或许就是他们的生机。”
慕容盈袖的手有些抖,毕竟是将两人的生死都系于她一人之手。
“我相信你,小四。”君墨尘控制着已经疯癫的九筒,温柔而坚定的对慕容盈袖说。
慕容盈袖颤抖的手,因为君墨尘的那一句话而稳定下来。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稳定好情绪后,拿银针轻轻的挑开蛐蛐的肚子。
此时,那蛐蛐的叫声变了,变成了一种类似于人的凄惨叫声。
以此牵动了九筒跟吴卿,两人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将君墨尘跟天外楼的人都甩开,全都撞到墙上。
两人再次朝君墨尘攻去。
慕容盈袖知道,不能等。
她加快速度,将蛐蛐肚子里面那条扭曲的虫子挑出来后,毫不犹豫的丢入火中。
那蛐蛐又发出了几声人的凄厉叫声,然后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举着拳头几乎砸在君墨尘脸上和心口的九筒跟吴卿也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切归于平静。
此时,卡泽城中王恒智大殿上。
在慕容盈袖将虫子挑出来烧掉的瞬间,大殿上那蛊师的身上也莫名的着了火,他疯狂的扭曲着,到处乱撞,火盆里面的蛊虫死亡后,他也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王恒智被忽然的变故吓得跳到龙椅上去,扶着扶手声音的变了调的喊:“护驾护驾。”
有大胆的将士上前提了那蛊师一脚,却见那蛊师浑身僵硬痉挛卷曲着,看着就让人害怕。
“这……”将士惶恐的说:“陛下,这人死了。”
“那是什么意思?”王恒智厉声道:“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极有可能,这人同微臣说过,若是他死,说明对方破了他的
蛊术,我们……失败了。”虽然不愿承认,可是大臣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王恒智气的一拳打在龙椅上,气急败坏的道:“你们真是好样的,这么完美的计划,说失败就失败了,还损失了一个温昌荣,这要是传到苍漠朝廷,他们还以为我们无能。”
众臣皆默,谁也不敢说话。
地牢。
慕容盈袖与那老者互看了一眼,老者道:“蛊术最怕火攻,这虫子应当是已经死了,就是不知……”
他看向九筒与吴卿,欲言又止。
慕容盈袖连忙奔上去,将君墨尘扶起来,关切的问:“相公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看他俩。”君墨尘艰难的支撑起来,天外楼的人将他扶住。
慕容盈袖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九筒的脉门,正要说话,九筒忽然坐起身来,那一脸的血别提多骇人。
云韫想也没想,一拳打在九筒的太阳穴上,九筒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慕容盈袖:“……”
君墨尘:“……”
云韫讪讪:“习惯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