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澈问道:“岳父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闵山脸色阴沉,“染布坊那边又跟黄记打起来的,这次场面很大,据说已经有死伤。”
“发生很多次了吗?”
苏闵山点头,“自从黄记冒头以后,这种事就时有发生,但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没有闹出过人命。”
“岳父大人可有对付黄家的打算?”
苏闵山皱起眉头,看向石澈,“见月跟你说的?”
石澈摇头,“见月岂会理会我这个废物,都是小婿自己打听的,既然要成为苏家人,我自然要为她分忧。”
不管苏闵山承不承认,他听了石澈的话心头都是暖呼呼的,十分受用。
“你既然有些武艺,好好保护见月倒是好的,”苏闵山的态度马上就缓和了很多,“至于经商方面就少插嘴吧,”他自嘲的一笑,“我都不是那丫头的对手。”
翁婿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马车速度减缓,很快停下。
两人也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叫喊声。
车夫在外说道:“老爷,到了。”
石澈率先下了马车,看到前面就是相对的两处染布坊院子,左边苏氏,右边黄记。
两方的染布工人都赤着上身,各自拿个棍棒对峙着,地上有些许血迹,受了伤的已经在墙边坐着。
两具尸体就停放在双方中间,两边都气势汹汹。
苏见月在春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罩寒霜,自有一番威势,只是被她的绝世容颜消减了许多气势。
苏闵山和石澈也来到跟前,苏闵山大怒,“黄记欺人太甚,这次必不能善罢甘休!”
苏见月见石澈也在,眉头轻蹙,“你来做什么?”
石澈一本正经,“保护你!”
苏见月刚要讥讽几句,染布坊的管事就跑到进前,凄声喊道:“老爷!大小姐!他们黄记太欺负人了,就因为碰掉了运来的布料,就打死了我们的帮工!”
黄记的管事在远处喊道:“你放屁!不是你们的人骂骂咧咧,我们会动手吗?”
石澈立马明白,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双方仇视已久,找个由头就会打起来,谁对谁错已然不重要。
苏闵山还想摆出大老爷姿态,好好骂一骂黄记出出恶气。
苏见月却已经和石澈想到一处,率先开腔,“黄记可有当家的在此?”
那位管事自然知道苏见月是谁,不会把她当做一般的大家闺秀,态度也好了许多,“已经通知主家。”
黄记主家还没到,府衙负责抓捕案犯的快手却到了。
苏闵山马上又抖起来,“王班头!黄记纵人行凶,快抓捕凶犯!”
那位快手王班头见是苏闵山,马上露出客气笑容,“原来是苏家大爷,何人如此不开眼?”
苏闵山怒指黄记那边,“就是黄记这帮人,行凶杀人,其罪当诛!”
一听黄记,王班头的笑容马上就收了回去,心中大喊倒霉。
谁不知道黄记跟苏家已经针锋相对一年有余,狗屁倒灶的事儿一堆,两边都不好惹。
这当口,一架马车由远及近,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江南首富,果然不一般,竟然可以代府尊大人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