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贵族听闻在宫中出现青灵也是异常惊讶,只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两个少年已经打完,其中一个少年被另一个少年踩在脚下,并且那个胜利的少年,从另外一个少年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下界的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四位贵族却看得清楚。
那竟是日月合欢轮的碎片!
齐宁正打量着那身为胜利者的少年,当看见那少年腰间挂着的腰牌时,不禁目色一紧。
“静言,那个人是咱们阁里的人。”
静言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胜利者,笑着道,“没想到是咱们阁里的人,看样子也是下来寻找魔君武器碎片的,既碰见了,就请到咱们处坐坐也好。”
站在另一个的七子和六子,原本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只是当他们看见那倒在地上的少年,手腕上显现出五这个数字时,均是心尖一颤。
那个人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只是碍于惧怕着齐宁和静言的存在,六子和七子并不敢轻举妄动。
静言和齐宁倒是自在的很,上前几步与那握着碎片的少年简单的攀谈了几句,三个人便一起先行朝着阁楼的方向走了去。
“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刚一进门,齐宁便是当先对那
少年露出了善意的微笑,虽然他们都在是七清阁的人,但七清阁之中大多数的人都彼此不认识,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
少年大刺刺地坐在了凳子上,“叫我安庭就行。”
齐宁笑着又道,“我叫齐宁,这位叫静言,没想到在下界能碰见自己人,倒是好巧。”
静言看向安庭,眼中无不是犀利的打量,“我们在这蓬莱,是擎天帝准许的,难道擎天帝没有与阁主交代,不需要其他人再来叨扰我们么?”
安庭不屑地哼了哼,“我很久没回中界了,一直在下面追刚刚那个人,你们也看见了,他身上有日月合欢轮的碎片,而这个,正是擎天帝所需要的。”
静言看着安庭晃动在手中的碎片,半晌再无话,眼中的狐疑明显消退了不少。
“安庭兄弟莫要动怒,我们也只是无事问问而已,眼下既碎片找到,不知安庭兄弟打算何时起身前往下界邀功?”齐宁打着圆场,毕竟他们这些人来到下界的目的都是为了碎片,若是为了寻找碎片而误入蓬莱倒也说得过去。
安庭似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想,其实不过是在想宿浅尘提前告知给他的台词,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猛一拍自己的大腿。
“我休息几日便起
身。”大腿拍的生疼,不过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静言皱了皱眉,“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你在这里,或许会阻碍我们。”
“嘿!我这暴脾气的!”安庭看着静言那副尖嘴猴腮的精明样就不爽,横着身子就站了起来。
关键时刻,想起了宿浅尘的交代,若是惹事,家法伺候!
忍了半天,才将怀里的碎片扔给了齐宁,“这碎片交给你们便可,我休息几日继续追查其他碎片的下落,你们且带着这碎片一并回中界。”
齐宁见竟凭空多了一块碎片,如此回到中界定受擎天帝与阁主的赏识,当即笑着道,“不过是几天而已,安庭兄弟好生休息便是。”
静言虽总觉得安庭这个人不太靠谱,但看在碎片的面子上,最终也是选择了默许。
这边看似风平浪静,只是另一边却明显没那么消停了。
在齐宁和静言带着安庭离开之后,六子和七子也将假扮五子的容隐搀扶了起来,朝着另一侧的阁楼走去。
带着侍卫站在远处的孙少卿只觉得那两名少年格外眼熟,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根本想不起来。
“您可有受伤?”刚一进门,六子和七子便轻声询问,对容隐格外客气,毕竟在他们九子之中,越
低的数字代表越高的身份。
容隐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我倒是没事,就是可惜了碎片,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知道你们在这里,原本想让你们带回去交给赤丹帝的。”
六子和七子当即一脸愤慨,“七清阁的人就知道仗势欺人!”
容隐叹了口气,“如果能多交给赤丹帝一块碎片,没准我们能更受到一些重视,你们也清楚,在我们上面还有其他数位的人存在。”
六子和七子接连叹息,“我们自然不愿被他们欺压,可,可是……”
容隐一看六子和七子似乎对七清阁的人有蠢蠢欲动的心思,便是暂时放下了心,反正他有足够的时间,足可以与他们慢慢相处。
接下来的几天,容隐本着六子和七子大哥的身份,一边教他们灵法的运用,一边不停地在他们的耳边煽风点火。
而此刻正住在另一侧阁楼里的安庭则是时不时的过来挑衅一番,像是生怕刺激不到六子和七子似的,说出口的话简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跟锋利地刀子似的,基本上是哪疼往哪杵。
齐宁和静言虽知道,却也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手中还握着安庭给她们的碎片,所谓的拿人手短就是这么回事。
正是在
安庭这种百折不挠的扇呼下,六子和七子终于被容隐激发的一片热血沸腾,更视七清阁的人为死敌。
简言之,最终容隐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让差点没被安庭刺激到疯的六子和七子,变成了对抗静言和齐宁两人最有利的棋子。
对于凭空出现的两个青灵少年,胡瑟倒是一直保持着默许的状态,不是他不过问,而是他根本没有心情。
皇后的怪病已经将整个皇宫的太医们都快要折腾到吐血了,无论用什么药,如何的针灸,均看不到半点起色,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皇后已苍老如垂暮的老者,哪里还有一丝以往的风韵犹存?
千洛始终静默地陪伴在皇后的身边,胡瑟明明憋得难受,却不敢再轻易靠近千洛,那个原先任由他欺凌的孩童,终成为了他不得不去刻意讨好的对象。
以前他有多么无情的将千洛蹂,躏在身下,现在就有多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
皇后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便是千洛,在病痛的折磨下,她心中的恨意已经扩展到了最大化,可无论她如何的不情愿,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洛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将她此刻所有的不堪和丑陋尽收眼底。
而于她来说,这应该是最大的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