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熇嫣与夏晓珊并肩回到寝室,洗漱后,一起钻入了被窝。
夏晓珊没改老毛病,上床后,就从后面抱着花熇嫣,紧紧贴合,两只手还不老实,四处游走。
“啧啧,真滑腻,就像是涂了润滑油。熇嫣,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哎,还是和你一起睡好,玩玩这个可以解闷。”
花熇嫣扒开她的手,笑着说:“你昨晚上不爽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定然是跃马江河、纵横驰骋,挥汗如雨。”
“通宵耕耘,不过是皮肉交感。我很清楚的,再大的欢愉,都是逢场作戏而已。那老常乐就是馋我的身子,我呢,需要他的权力。各取所需,哈哈,我俩一老一少,搭伙唱戏。”
花熇嫣转过身子,抱着夏晓珊,摸着她的脸上说:“晓珊,以前你不这样的,你不是追求纯粹的爱情吗?现在变了。”
“我一点都没变。现在我还是追求纯粹的爱情。熇嫣,美好的爱情是理想,是追求,是阳春白雪;可是饮食男女,才是正常的人间。既然有人看得上我,那么他也有我看得上的东西。大家交换一下、享受一下,都受益了,有何不可?”
“我不是说可不可以,而是觉着几个月前的你不会这么干的。”
晓珊咯咯笑起来:“还是你懂我。当你像我一样,有了那些频死的屈辱经历,你也会成长的。读时的我们,太理想,觉着只要我不害人,人家就不来害我;只要真心付出,就有好回报。熇嫣,外面不是这样的,这个社会远不是本上描述的那样美好,都特么惦记着如何算计别人。”
夏晓珊翻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一只手还在游走不停。
“就说读吧,我们读到博士了,学费花了大大的一麻袋,换回好多的。现在毕业了,那些却换不回一麻袋的钱。我们俩算是幸运的,还有好多学长学姐的,找不到工作,后悔读博了。现实社会就是这样,如果被别人算计的透透的,那么就一不值。”
花熇嫣一阵沉默。借着微光,夏晓珊看到花熇嫣的眼睛亮亮的,就问:“我这么说,你听了是不是特难受?”
“没,你说的对。晓珊,今晚王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啊,我还想问呢。我记得王老师从来不半夜找你,这次怎么变了?”
“可能事情紧急吧。哎呀,今天王老师夸奖你了。他说如果没有你,常乐就栽大跟头了。是你的周密逻辑和慷慨陈词,将贞元集团对津阳的资金支持方案,表达得贴切到位,还不越位。他还感慨,常乐沉溺酒色,但真的很会识人!”
夏晓珊笑着追问:“你导师找你啥事,可不是为了夸奖我吧?到位不越位,这话有点意思。”
“他要我同你搞好关系,顺便打听打听津阳新区项目。”花熇嫣说的很直白,直接将王崇谦的意思告诉夏晓珊。
晓珊的手一震,停止了对花熇嫣的抚摸:“你答应了?”
“嗯,我跟王老师说,‘我可以问问她,如果她不愿意说,我不会拿友谊去逼迫她’。”
夏晓珊笑了:“其实,常乐的下一步棋,王老师肯定预料到了。他让你来问我,只不过是想验证验证。熇嫣,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建桥,打通津阳新区与津河河谷的交通枢纽,为大新区建设奠定基础。用老常的话说,桥要建得轰轰烈烈,声势要造得浩浩然然。”
花熇嫣拍拍晓珊的肩膀:“晓珊,我要提醒你,常乐想凭借大新区概念,突破他的封疆大吏身份,实现入阁拜相。新区建设耗时很长,而他能否升迁,明年春天便有结果。他升迁后,他的继任者未必肯全力支持新区;如果他升迁失败,那么他也将无力支持新区项目。晓珊,新区建设有很大风险,你要想好了。”
夏晓珊抱紧了花熇嫣:“我知道。熇嫣,还是你好,愿意跟我说心里话。我也不瞒着你。我是这么想的,钱是贞元集团的,由唐蓉川出,将来的风险与收益都归她。新区项目干不下去了,我顶多换工作、换老板。有了大项目的经验,我还怕找不着下家?”
“好了好了,你正要大展宏图,别被我的话冷了斗志。睡觉吧。”
花熇嫣翻个身子,仰面躺着,闭目入睡。
身旁是夏晓珊,花熇嫣根本睡不着,她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王崇谦的话。王崇谦说了好多,她只对夏晓珊说了一小半。另一多半,她没法子跟夏晓珊说。因为,王崇谦怀疑常乐提前知道了两浙和湘湖的新区计划。他觉着可能是夏晓珊的功劳。
他建议花熇嫣留意夏晓珊。不过花熇嫣当时就为夏晓珊说了好话:“老师,常乐是一省的老大,他们有的是手腕搞到情报。您不是也说过,常乐最擅长的就是跑关系吗?”
王崇谦点点头:“有道理。熇嫣,我知道钱德沐那边请智中心的专家,为他们做过新区咨询。你要留意智中心的专家们,有没有与津阳有联系的。例如,家在津阳、在津阳读工作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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