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许二柱之所以会对若娘下了杀心,最大的源头便是他自以为的这顶绿帽子。
当他听说云氏和这个姓张的将军交往密切之后,他就知道,只有云氏死了,和离之事才能算翻篇了。
要是以后这两人真的走在一起了,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所以,有人传信给他,说有办法除掉云氏的时候,他信了。
他甚至没有想过,云氏给他生了五个孩子,还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抵不过面子上的过不去。
若娘看张景彦坐着不动,也没将目光过多地放在他的身上。
她刚刚转身,看到老二,老三,老四都来了。
甚至还有石英,张得发,杨老族长等人。
其中老二神情最为焦急,她突然想起不久前他提起过的,周小莲鬼祟地跟在大丫他们身后,还有那次的求救。
若娘扫了眼老许家过来的这群人,发现少了两个。
想了想,她对着许二柱问道:“周小莲明明在周家村,后来是怎么跟你们到这里的?”这是她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
许二柱看了眼许白前,作势伸手摸了把胡子,没有答话。
倒是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赵红秀接了话。
“周小莲是跟着许大秀才一起过来的。”
“当初洪灾后,我爹自知惹了大祸,不敢在怀县多待,便带着我们一起乔装打扮来到了洛州府,这里的钱府是钱家祖上置办的,没人知道。”天下姓钱的那么多,谁又能查到他们头上。
“却不想,我们刚到洛州府,许大秀才后脚便带着冯荷花和周小莲赶了过来。”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听周小莲提起过,怀县,这真是天大的好运?”赵红秀说这话时,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许白前。
就差明着问,是不是两人相好时,恰好遇上洪水,逃过一劫了
许白前是个秀才,还是做着以后能考举人、进士的春秋大梦的。
赵红秀此言一出,可不是捅了他的心肝肺。
气的伸手指着赵红秀的手都在不停的抖。
赵红秀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大秀才,平日里少逛点花楼,也不至于如今手都在抖,以后还拿得动笔杆子吗?”
“你”
“简直不知礼数!”
许二柱看平日里一副聪明模样的老大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由瞪着眼喝道。
“是,你们读人最知礼数,那怎么”赵红秀看了看从一朵鲜嫩的“小白荷”枯萎成如今小老太太模样的冯荷花,再看一眼眼底青黑,气息虚浮的许白前。
她转了个弯:“哎,我才想起来,荷花啊,你是先抢了你姐姐的相公,然后又跟了许大秀才,那许大秀才的夫人和女儿去哪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