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宁远如何哭求,慕容决也无动于衷叹出口气道:“宁远,皇姑姑此事罪不可赦,毒害先皇是要诛其满门,本宫已经赦免你的罪过已是恩泽。”
男人说得冷酷无情,落在宁远耳里却是讽刺不已。
“太子表哥当真要这么狠心,翻脸无情?”
宁远站起身擦去脸上泪痕,目光骤冷瞪着慕容决,“以往我只觉得太子表哥刚直不阿,是为正人君子,但如今看来不过实乃小人罢了!”
“宁远,住嘴——”余后脸色一僵。
宁远痛哭冷笑,扫过余后等人,“住嘴?”
“你们狼子野心,过河拆桥是当我真的年幼无知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表面上装得宽容良善,不过皆是生了张伪善的皮囊利用完我母亲便将其弃如敝履拿去抵命,当你们的垫脚石……”
“放肆——”
余后勃然大怒一巴掌朝宁远扇去。
宁远目光含着泪,捂住脸颊抬头瞪向余后,讥笑道:“怎么?皇舅母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还是怕……我捅出这一切真相让世人看看你们虚伪恶毒的面孔?”
太后闻言此事也坐不住了,立马让人将宁远给拉出去。
虽然心底厌恶这对母
子,但太后终究不可否认,慕容决是皇儿唯一的血脉,她终究要助慕容决成功登上帝位,才能保得住这大魏江山。
如今事情已经平息,太子大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齐墨冷笑了一声:“不知此刻,魏国太子是否愿意放本王回北国?”
“七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本宫难道还会阻碍七王爷不成?”慕容决阴沉着一张老脸。
那人也浅笑出声:“可不是,若太子真如此慷慨便罢,若真又在半路生出什么事来阻碍本王,只怕届时任由瑞王掌权做乱,不过多日太子殿下这帝位还没坐热,瑞王便掌控幼帝挥兵南下,届时魏国能否经得起这场博弈还难说。”
“不过至于太子殿下在魏国招待本王的一切,本王定会劳记于心,择日……回报。”
齐墨说得漫不经心,但吐出的话语却夹杂着狠色。
他齐墨在魏国太子这里受的屈辱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爷见怪了,本宫又岂敢要求王爷回馈?”
慕容决冷笑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却没注意齐墨脸上透露的阴狠。
“慕容决,只怕到时你会后悔没对本王狠下杀手,只是不知这命丧兄弟之手是何感
受?”
说罢,齐墨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绝尘离去。
因为齐墨要回北国,容瑾自是要款待番亲自相送。
摄政王府里,齐墨与容瑾饮茶谈笑。
“说起来本王能有今日还得多感谢摄政王,若不是摄政王,本王想必也难逃离困境。”
“本王说过,救你不过是形式所需罢了。”
容瑾笑得淡漠,脸上一片死寂,说不出在想什么。
但齐墨还是在容瑾脸上擦觉出丝悲伤与伤感。
“王爷有心事?”
容瑾冷声应了,没有再说话。
齐墨道:“有心事不如敞开心扉袒露一二,说不定本王能帮王爷解惑。如若不然这憋在心里再久,也恐怕会随着记忆淡忘。”
“是吗?”
容瑾掩去悲痛,“可本王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她。”
“一辈子?”齐墨皱眉。
疑惑道:“莫不是王爷的心上人?”
“是。”他转动着茶杯,脸上全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