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知然确实不再和苏瑜儿联系过。
她现在可是皇帝身边最受宠的女人啊。
为了她,君王天天不早朝。
由于皇帝经常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有时候,一些朝堂事务都是由她来处理的。
她只需要拿起批阅奏章的笔,这里轻轻一点,那里浅浅勾一个圆圈,全天下的人都会为她而动。
多么美妙的感觉。
跟这种感觉比起来,弄死区区一个前王妃什么的,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连管都懒得管。
再者,太后已经从洛都回来了。
她又不傻。
放着眼前的好日子不过,去跟太后作对,图什么?
知然就没再理会过苏瑜儿。
方才,有个男人莫名其妙出现,让她去找苏瑜儿想办法离开皇宫?
这一定是幻觉。
她该回去补个眠了。
知然恍惚的走回去,然而直到她进入梦乡,萧湛那张俊秀的脸庞依旧在她脑海里清晰浮现,挥之不去。
……
战王府。
谢千欢坐在马车里静静等着,没过多久,前帘就被男人用她熟悉的动作掀开。
“你又在这种地方等我。”
萧夜澜皱眉,看着端坐在里面的谢千欢,不禁叹了口气,“若想找我,直接进门便是,没人敢拦你。”
谢千欢摇头,“不方便的。”
“怎会不方便?你在这里住了一年。”萧夜澜道。
“是啊,一年……说起来不长,可我老感觉像是遭受了大半辈子的折磨。”
谢千欢喃喃自语,这些不经意的话落在萧夜澜耳朵里,却让他的心脏像是猛地被锥子扎了一下。
他对谢千欢伸出手,声音微哑,“先下来再说。”
谢千欢没有把手给他,径自弯腰走出去,提裙下了马车。
她抬头,“我有紧要的事和你商量。”
“那就更不该在这里,去我的房罢。”
“可是……”
谢千欢略一迟疑。
萧夜澜叹息,“哪怕是为了商量正事,你都不愿来我的地方?”
她望向府门内郁郁葱葱的树木,“不是因为你,我怕小宝看见我会不高兴,就算我不想治他,也没必要去刺激一个自闭症的孩子。”
萧夜澜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给他下毒的是那个老太婆,不是你。”
谢千欢无言以对。
她想反问,凭你和那孩子之间互不理解的父子关系,他真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况且苏瑜儿一直给小宝灌输她要抢走萧夜澜的思想。
对小宝而言,萧夜澜的解释怕是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进来。”
萧夜澜已经踏进了门槛。
想着今天是有求于他,谢千欢没再坚持,跟在后面走进了王府。
她来到萧夜澜的房。
房间里的摆设似乎和她记忆中很不一样。
对此,萧夜澜没有多说,门外却传来了叶信幽幽的声音:“当年从狱里传来王妃一尸两命的消息,王爷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好久,后来又把里面能砸的东西几乎全砸光了……”
“多嘴!”
萧夜澜铁青着脸,咣地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