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面对池良卿充满质问的眼神,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是。而且他也是一心的不想让池良卿和凤安扯上关系,所以在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出声为好。
见气氛有些尴尬,谢堡主连忙出声缓解气氛,“长宁公主说的没错,我与她父皇打过交道,长宁公主可是他的宝贝女儿,若是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人给订婚了,他可是要出兵攻打我们烈火国的!”
虽然这话在此时说起来有些不合时宜,但这种话从谢堡主口中说出竟然没有一点不对劲的感觉,很明显就是在开玩笑。
凤安也没在意谢堡主说的话,毕竟谢堡主也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才会如此。
“大家与本堡主许久未见,本堡主特意带上了藏在家中的美酒,你们今日算是幸运,昨日本堡主出关的时候特地叫人拿出来的!”谢堡主不知道应该如何缓解尴尬,只能把话题引到了自己家中的酒上面。
众人不敢不给谢堡主面子,纷纷附和着谢堡主的美酒好,谢堡子更是吩咐宫女太监给所有人都倒上。
凤安看着面前的酒,一点儿也
没有矫情,直接一饮而尽。看到凤安如此豪爽,凤莺倒是也不甘示弱,也将面前的酒直接倒入了口中,却发现这酒不但不辛辣,竟然喝着还有几分甘甜。
谢堡主看到众人都十分喜欢他带来的酒,便开始介绍起他这些酒都是如何酿造出来的。
池良卿注意到凤安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她就这么不愿意嫁给自己,宁愿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喝酒?
凤安猛的抬起头来,看向还在不停饮酒的凤莺,只见她突然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顿时变得苍白一片,这下看上去倒是真的柔弱不已。
看到凤莺的这副样子,周围的人显然都被吓到了,太医急急忙忙的跑到凤莺身边,叫宫女们把凤莺挪动到其他的偏殿去。
凤莺刚被带出去,众人便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凤莺刚才倒下的位置之下全都是鲜红色血,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凤莺不过是喝了几口酒,怎么会突然倒下?这场宴会之上的东西全都是经过专人检测的,除了谢堡主带回来的那些酒!
谢堡主脸色一变,看到众人
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有几分不悦,直接怒喝出声:“你们都看着本堡主做什么,一个女人晕倒而已,难道也要和本堡主扯上关系?”
谢堡主这样一说倒是让众人不敢继续看他,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强了。
池良卿看到凤莺晕倒,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来,从他认识凤莺开始,凤莺动不动的就会在人多的地方晕倒,每次基本上都是为了陷害凤安,只不过不知道她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他偏过头去看向凤安,发现凤安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完全没有剩下的世家千金表现出来的慌张。
片刻后,凤安才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来,缓缓开口道:“连莺公主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呢,难不成是过度紧张才会晕过去?”
凤安说的倒是轻巧,过度紧张,可是凤莺又是因为什么过度紧张的呢,还不是看到旁人都被赐婚,而她看着觉得有些嫉妒了?
众人的猜测声逐渐压过了他们对凤莺晕倒的好奇声,一个个全都在说着他们心中对凤莺的猜想,有的甚至开始说贵女只是凤莺故意传出来吸引人的而已。
凤莺突然的晕倒让夜
阑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他们今日的计划完全没有这一项,凤莺刚才晕倒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朗使者,连莺公主晕倒了,难道你还不过去跟着看看吗?”
凤安开口对朗使者说话,这倒是让众人多少有些惊讶。凤安从宴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躲在角落里面没出来,现在看到凤莺晕倒了,竟然还主动和朗使者说话了?
朗使者眸子微深,看了凤安一眼,便跟上了凤莺。心中却已经开始怀疑起来,凤安是不是已经把他给认出来了。
看到朗使者的反应,凤安便知道,这个朗使者的确是夜阑假扮的没错。若是正常的使者,听到公主晕倒之后最先表现出来的便应该是无尽的慌张,随后便是应该开始避嫌,可是朗使者非但没有跟上,而且还不停的打探着情况,一看便不是真的关心凤莺,他更关心的明明就是现在的局势。
凤安一回头,刚好看到池良卿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眉头轻轻皱起,不等她询问出声,池良卿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凤莺现在被你给弄到晕倒了,你是不是有一种报复的爽感?”
“大王爷胡说些什么,本公主和连莺公主虽然算不上有多熟悉,可也不会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大王爷这样说岂不是误会了本公主?”
凤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解释,只是波澜不惊的提到了凤莺晕倒的事情,完全不承认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池良卿嘴角微动,“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和凤莺的仇恨有多深,只有我最清楚,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掩耳盗铃吗?”
“那又能如何,谁怀疑到本公主的头上来了,谁又能够说一句本公主的不是?”
见凤安一副丝毫不觉得心虚的样子,池良卿不禁笑了起来,“你的性子够烈的,竟然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不过你不承认也很正常,凤莺没少在你面前假装晕倒过。”
凤安忍不住嘲讽一笑,“大王爷这话说的,倒像是你对连莺公主有多么了解一般,难道你是觉得,连莺公主和你之间才是真正的有缘分,她才是你的有缘人?”
“你!”池良卿被凤安的话给气到了,一时有些生气,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凤安,只看到凤安不断往前走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