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郎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只好紧闭着嘴巴不再吭声,现在的凤莺哪里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赫舍族长心痛之余,又追问此事几句,可知道实情的人也在少数,所以根本没有几个人对他说实话。他看到凤莺如此懂事的为他日日出谋划策,心中也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便传来了异国粮仓也被大火烧了的消息,而且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他们的粮仓表面上是被烧了,其实他们的粮食却有一大半都是被抢夺走了。
赫舍族长顿时大怒,责怪赫舍连全一点儿用都没有,写了一封信把他大骂了一场。
池良卿看着擅自行动的苏长全正得意不宜的站在一旁,皱起眉头厉声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既然是真刀真枪的战争,何必要这样做!”
苏长全却完全不以为然,“这又能如何呢,我之前已经叫人去查过了,凤莺害怕我们去谋害她,直接跑的远远的,躲到了赫舍族长身边,她当真以为我不敢动她?”
“况且是她先对我动手的,我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又能够如何?”
见苏长全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
的样子,池良卿面色铁青,却没有继续吭声,转过头看着凤安写来的信,面色又沉了几分。
这几日苏长全已经完全和池良卿混熟了,看到他手中的信再次抢过来看了一下。当他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这才明白了池良卿为什么要做出这副表情来。
他有些不相信的重新看了一遍,拍案大怒:“怎么可能呢,夜阑那个狗贼竟然还逃出来了?”
当日的熊熊大火就连他也看到了,夜阑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很难从中逃脱,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池良卿犹豫了片刻,这才轻轻抬手阻止他:“说这些话只能够徒增烦恼,公主已经说了他投奔了凤莺,怪不得凤莺突然回宫去了。”
池良卿扶额,突然厉声道:“趁着现在,攻进去!”
现在苏长全这样一闹,整个赫舍异族的战营之中的人都闹的一片混乱,有的人还在寻找粮食的踪迹,看到池良卿一直没出手,已经掉以轻心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池良卿就突然出战,就连赫舍连全也被吓了一大跳,慌乱的穿上盔甲,“夜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和我一起去!”
夜阑不
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块绢帕,看的苏长全只觉得一阵恶心。
“你又不是女人,拿着帕子做什么,还不赶快和我一起去,本王救了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如此模样的!”他正是看准了夜阑能够帮他,又能压制的了凤莺才会把他带来赫舍异国的,可是现在他却怎么看这男子怎么觉得奇怪。
被赫舍连全骂了几句的夜阑并不生气,反而把赫舍连全背后的箭给拔了出来,“我这是在为战争做准备,若是你不懂的话也很正常,之前我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候都是和你爹是对手,想必你对战争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赫舍连全这几日已经被赫舍族长写信骂了好几次,听到他这样一说直接火气中烧,“你说什么,你就算和我爹是对手又能如何,还不是在池良卿手下呆了这么久?”
“你迟迟不肯出战,莫不是觉得你就是一个池良卿的手下败将?”赫舍连全误以为夜阑是不想和自己上战场,便开始冷嘲热讽。
谁知夜阑不但不生气,反而轻笑着看向满脸愤怒的赫舍连全,“怎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大皇子就生气了?”
“你
既然知道我是池良卿的手下败将,应当也能够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吧?”夜阑满眼嘲讽,让赫舍连全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
赫舍连全皱起眉头,面上带了几分不自然,即便夜阑是被他救回来的,可也不能说明夜阑一点儿用都没有,人家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然会觉得不服气。
“况且,本将军从未说过不陪着大皇子过去,只是在做些准备而已。”他眼中带了几分锋芒,用力的抓住了手中的剑,又放回了原位。
赫舍连全这下猜测到了他是要做什么,顿时心头一紧,“你是在给池良卿下毒?”
夜阑轻轻点了点头,“这些箭都是我送给池良卿的大礼,你若是不能把这些箭射在他身上的话,这下你也成了池良卿的手下败将了!”
看到夜阑满脸嘲讽的样子,赫舍连全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刀剑全都抹上夜阑手中的毒药,目光带了几分血色。
“我倒是要看看,池良卿究竟是如何能够从我手底下逃脱出来的!”赫舍连全突然大笑,却完全没注意到夜阑的表情。
战场上,池良卿和苏长全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夜阑倒
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还是夜阑主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池大将军,我和你真的是许久未见了呢,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死对头,终于在战场上也成为对手了!”夜阑仰天大笑,有些不屑的看向一旁的苏长全,“皇上给你新指派的副将就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吗,池大将军未免有些过于相信这小子了吧!”
苏长全骑着马向前几步,“你说什么呢,谁是毛头小子,你是恨我抢了你的位置?”
夜阑嘴角带笑,“我的位置?”
“我的位置难道不是池大将军身下的位置吗,副将的位置本将军可是一点儿也不稀罕。”夜阑面上带了几分算计,突然出剑指着苏长全。
苏长全毫不畏惧的准备上前和他打斗一番,却被池良卿直接给阻拦住了。
“他有多么狡猾奸诈,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吗,别中计了。”池良卿早就对夜阑的冷嘲热讽一点儿都不在意了,此时就算是看到夜阑在他面前突然倒下他也不会上前。
他和夜阑并肩作战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夜阑的脾气秉性了,他做事一向都是阴狠而又毫不留情,更何况今日他们成为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