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说的话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是颖嫔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会这样害她?”太后明知故问,目光不住的在凤安和皇上身上打量。
“皇祖母,怎么会有人想害颖嫔呢,刚才那丫头故作玄虚说了那么多,现在才查清真相,要怪就只能怪这个鞋底的造工不好。”
凤莺一听,太后竟然有排查谁的嫌疑比较重的意思,连忙开口阻止着太后。
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不管这件事情到底和皇贵妃有哪有关系,只要仔细查起来,皇贵妃肯定逃不过皇上的检查,到时候不还是一样的出丑?
“刚才安妹妹也说过了,这鞋子上面缠上了不少的水草,这莲池当中的水草和泥巴总怪不得别人吧?”
凤莺难得如此热心,却不是真的为了颖嫔好,而是为了帮助皇贵妃洗脱嫌疑。
皇上和太后何尝不知道凤莺这样做的目的,却也并没有揭穿她。
“既然现在颖嫔娘娘还没有醒,我们还是不能继续随意推测,毕竟只有颖嫔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安话锋一转,不准备让凤莺把话题就此结束了,她还没让皇贵妃得到惩罚,怎
么能就这样算了。
凤莺恨的咬牙切齿,刚才一直说水下面的水草才是凶手的是凤安,现在又说等到颖嫔醒来的也是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父皇,事情不是已经摆在面前了吗,就算再怎么查也是如此,依儿臣来看也是这些奴才照顾不周,所以才会让颖嫔掉入水中。”凤莺不能直接说凤安的不是,就开始在皇上面前想办法惩罚这些下人。
颖嫔是皇贵妃的眼中钉,她这次醒来后肯定会把责任都推给皇贵妃,所以凤安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颖嫔身边的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都给带走,免得颖嫔当真有了和皇贵妃对着干的资本。
太后并没有直接听从凤莺的建议,而是看向凤安:“安丫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凤安一听,便知道凤莺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当然不会任由凤莺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事情,就算太后不这样问她,她也会想办法反驳凤莺所说的这些话。
“皇祖母,安儿的想法和莺姐姐不太一样,这些下人何错之有?她们一直跟在颖嫔身边,所以颖嫔才能够躺在这里。想必她也是受了惊吓和刺激,所以才会
一直昏迷不醒,若是她知道身边得力的宫女被惩罚了,肯定会觉得心痛不已。”
太后轻轻点头:“宫中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些下人也没做错什么,那就按照长宁公主所说的做吧。”
“你们这些人,悉心照顾着颖嫔,若是颖嫔醒来了,朕自然有赏。”
见太后同意,皇上也没僵持着不说话,而是表达了和太后差不多的意思。
凤莺空有一肚子的计谋和想法,还没等说出来就被皇上和太后拒绝了,自然觉得一阵尴尬。
“父皇,可是颖嫔到现在还没醒,难道不是下人们的责任吗?”
太后有些无奈,凤安却没有放过凤莺的意思,侧过身子看向凤莺:“莺姐姐,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太医也免不得责罚了?
身后的太医一听,脸色微微一动,心中虽然有不悦之意却俯首不敢吭声。
凤莺得罪这些下人也就算了,哪里敢得罪这些太医,所以她只好作罢,低下头没有反驳。
可就算是太医心中有不悦,因为不能够表现出来,但是凤莺这一句话却差点让他们也跟着受责罚。
颖嫔落入水中是她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够怪
到他们这些太医的头上?
“罢了,这件事情和太医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丫头还是不懂这些,不过朕相信你们也是关心则乱,就不怪罪你们了。”皇上不觉得凤安和凤莺是故意的,只当作是她们一时说错了话。
凤安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丝毫不心虚的轻笑着看上太医:“儿臣的经验自然是不足,只不过儿臣清楚的记得卢太医的艺术有多高明,当时本公主的病症不就是卢太医给看的吗?”
凤安皮笑肉不笑,看的卢太医一阵心虚。
卢太医正是一众太医之首,也和皇贵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上次凤安受伤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揭穿而已。
卢太医突然被凤安叫到名字,多少有些心虚,连忙附和道:“公主谬赞了,微臣医术哪有那么高明,不过微臣会尽力的。”
凤安没有作声,会不会尽力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只要卢太医是皇贵妃的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卢太医身后还跟着几个太医,凤安对他们也多少有些了解,这些太医虽然不是皇贵妃的人,可是也没老实
到哪里去。不过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便能够监视着卢太医。
太医们害怕凤安和凤莺两人几句话就把他们一众太医给拉下水,所以太医们一起找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让颖嫔好好休息才能够快点醒来。
见此,皇上也只能暂时让众人离开,反正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只留了几个下人和太医在颖嫔宫中。
刚才凤安的伶牙俐齿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常人都会觉得脚下的砖块有问题,谁能够想到颖嫔日日穿着的鞋子有问题?
太后与凤安同行,还时不时的夸赞她几句,“安儿和莺儿当真是长大了,你们两个今日帮着哀家一起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举动哀家觉得很欣慰。”
“特别是安丫头,还知道一板一眼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过你的推测倒是还挺有用的。如果不是今日,你跟着过来的话,就算是这些下人们知道颖嫔今日穿了这个鞋子,也未必能够想到事情和鞋子有关系。”
凤安谦虚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出凤莺的解释而已,凤莺和皇贵妃怎么会看着颖嫔管理后宫而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