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氛围融洽,高衍兰夫人难得这样高兴。
程筝也觉得轻松起来,也许她很快就能解脱了。
“不好好吃饭发什么呆?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光,不然别想出门。”
狗男人把她当孩子般训斥。
程筝看着盘子里花样繁多的西式餐食,愤愤地快速一扫而光。
快点解脱吧!她想。在他们傅家寄人篱下,一点自由都没有。
她接收到高衍兰一记嫌恶的目光。
出门时,高衍兰追到门口叮嘱傅砚洲:“今天你去看看湘湘,她昨天受到惊吓了。这孩子本来身子骨就弱,每天病怏怏的,现在为了事业这么拼命,真让人心疼。”
“知道了,您放心吧。”傅砚洲揽着程筝坐上了车。
路上虞湘湘又打来电话,车厢内,男人的温声细语没有断过。
“乖,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
程筝一直看着窗外,她庆幸自己不是男人,那么多红颜知己,要应付的女人都排起了队。
车子到达卫视大楼,程筝要下去,中控锁却不开。
她回头看傅砚洲,他的话如同碎冰般侵袭她的心脏——
“湘湘的学籍问题我已经打点好了,我可以让你在北视实习,但你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特别是你的白越,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程筝白了脸色。
傅砚洲抚上她尖细的下巴,“听见了吗?”
程筝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酸痛,发出的声音消沉空洞:“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招惹你们。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唔……”
她的唇被两片湿热包裹,粗鲁地蹂躏。
车子隔板升起。
程筝睁大双眼,这是在卫视大楼门前,周围隐藏了无数的镜头!
她猛地推开他,啪!给了他一巴掌。
傅砚洲冷冷地凝视着她,薄唇泛着血色,胸口起伏,被她的举动惹怒。
除了她,没有人敢动他一下。
而她的巴掌,他有幸不是第一次挨了!
“开门!”程筝因屈辱带着哭腔,却不允许一滴泪落下来。
最终她稀里糊涂地逃下了车,也顾不上这冲动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她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阴晴不定,上一秒温柔,下一秒又对她这么残忍?
她惹不起,也躲不起,每次表达出想离他们远远的想法,傅砚洲的反应都很大,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到新闻部,唐多宝抱着保温杯站在门口笑呵呵道:“运气不错啊,差一秒钟迟到。少一秒浪费,多一秒犯罪,九点整万岁。”
程筝被他逗笑了。
“别杵着了,端茶倒水、扫洒洗涮、复印扫描的活儿都指着你呢。哎呦,你说干点什么不好,非在这儿打杂。得了,一天也别白干,经你手的稿子啊资料啊抽空瞄几眼,你说你连个师父都没有,不自己偷着学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