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卓清语回来,舞夏贤还是挺高兴的,将辣的浑身是汗的九衣丢在原地,满脸灿烂微笑的便迎上了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的卓美人。两手张的大大的,将对方整个抱在怀里,头靠在卓清语耳畔,用最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欢迎回来。”
卓清语一听情人这话,心中顿时一暖,虽然房间里还有个九衣比较煞风景,但舞夏贤有这态度也算可以的了,至于自己独占舞夏贤这一想法,眼前肯定是不好将九衣打发,看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的确,九衣在的话自己有太多的事不好对舞夏贤“下手”,就像现在吧,除了三个人吃顿这个叫火锅的东西外,就连抱抱亲亲,都被一脸冷意九衣看在眼中,卓清语自问没有这种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如意楼的事其实早就告一段落了,但卓清语将自己事业打理的那叫一个好,解决完了问题之后再顺便吞并了一些零散势力,杀的杀收的收,折腾了好久转眼就三个来月。本来应该是搞定收工了,但就在前几天中,古剑门心脉宗师真的找上了如意楼,看样子是为尹唯秋之事而来。
卓清语心知自己不是心脉宗师的对手,哪怕他未对如意楼表示出恶意,只是责问到底是何人对尹唯秋对手,为了安全起见,卓清语还是回了江南,此事还是需要与九衣从长计议。
九衣其实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的,被师傅关心过头的少年是非观无非是杀与留,再搞不定的话那就让师傅出手,再说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这也不太现实,反正对于卓清语的话,九衣只是听,但不发表意见。
倒是舞夏贤对卓清语的话听得十分上心,这段时间如意楼发生了什么,心脉宗师是怎么找麻烦的,以及……
墨雨最近怎么样了,尹唯秋现在可好?
风流债,还不清,偶尔听到他们的下落,还是想知道他们最近如何。
对墨雨,舞夏贤只有愧疚,而对尹大师兄,这男人是否有想他那缺失的记忆呢。各种情绪顿时浮现在心头,此时舞夏贤才算是体会到了自己的荒唐之处,穿越前自己四处留情,那是因为大环境下所有人的心都是浮躁而功利的,但在天极,自己拥有的他们却是为了那份纯粹的钟意才会想要与自己在一起。
就算是尹唯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呢。
哎哎哎……
不过在感慨完之后,卓清语却是像舞夏贤提了个要求,那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希望能将九衣带在身边,大概也就十天左右。
一是为了应付古剑门心脉之事,二也是想要去北疆拜访一次九衣的师傅,希望有人带路。这回是办正事,卓清语也不好带上舞夏贤,怕中途出些什么事,舞夏贤让自己分心。舞夏贤倒是无所谓,但九衣却是不肯了,和卓清语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会变身吗?他的秘密会告诉自己吗?他会细心体贴的照顾自己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嘛。
被两个情人夹在中间,舞夏贤自然是不好受了,为了九衣而不管卓清语这一点,自己做不到,而为了卓清语而要求九衣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一点舞夏贤依旧为难。
最后没办法,只好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俩先去,自己坐着船紧跟在后头,然后等他们办好正事之后,再一同四处游玩一番。
各种讨论各种妥协之后,九衣与卓清语总算是达成一致,看在舞夏贤的面子上,九衣与卓清语乘坐航速极快的大船先行一步,而舞夏贤则是乘坐着类似画舫一般大小的木船,慢悠悠的往北疆一路游览而去。
可是,这单身生活才刚过了两天呢,在第三天凌晨,一只黑甲战船便非常威武的挡住了舞夏贤小木船的去路。
战船上非常嚣张的印上了天极皇朝的标志,一排杀气凛然的卫士手拿长矛站在甲板之上,人数虽多,但除了那呼呼的风声外,却再无一丝嘈杂。
看到战船,舞夏贤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压在心上,这一刻舞夏贤才猛然想起自己除穿越外的另一个身份。
天极皇帝乔景旭的钟爱玩物。
舞夏贤心中瞬间闪现无数个草泥马字眼,虽然想要让如意的楼立马掉头就跑,但在巨大的战船面前,自己的挣扎好像都是白搭的。
当舞夏贤无奈的跟着数名表情肃穆的卫士上了战船后,在一间空旷而华贵的船仓内,终于见到了那名自己最害怕见到的男人,乔景旭。自己虽然早已不是对方记忆中的那个人,但在对方眼中的自己,仍旧是那名爱过恨过却仍旧无法割舍的爱人。
卧槽!这是什么神关系?
乔景旭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那副自负而冷然的模样,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猛兽,随时可能将自己丢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过的,好像还不错,气色好了不少。”两人对视数秒,却是乔景旭开了口,语气冷然听不出喜怒,但舞夏贤知道,这男人对自己可是动了真火气,越是不发作,越是可怕,真的落在他手,还不如自己早早滚去见阎罗王,说不定还能混个满血复活。
“乔景旭……你……”舞夏贤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想要对自己如何,但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走上前来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乔景旭打断了话由。
“不用多说,未来在天极深宫,我们有的是机会秉烛夜谈。”乔景旭的声音很平淡,但舞夏贤却是从对方声音中听到了让人刻骨的冷意。
“这是什么意思?”舞夏贤皱头眉头说道。
“这些时日以来,你也玩够了,是时候随我回去。”乔景旭的抓住舞夏贤手腕的五指越发用力,而目光中更是透露着散不开的残酷之意。
舞夏贤心知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随他回天极,然后老死不得出宫,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结局,先不提接不接受这个自大自负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光是自家那些美人们就让人割舍不下,卓清语会不会动用如意楼所有力量与乔景旭的举国之力硬碰硬呢,九衣会不会运用北疆奇术进入皇宫将自己带走那虎狼之地呢。
好吧,这两个人现在还在北疆,能不能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是个未知数呢,与其指望着对方会来营救自己,不如想个方法自救,不如先行讨好乔景旭,然后想个方法逃走?或是先与他周旋,然后等到变身之后,再偷偷离开?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但是乔景旭根本没有给舞夏贤这个机会,在那之后将直接舞夏贤给囚禁在船仓深处的房间内,然后便掉转船头准备回皇城。
乔景旭其实并不是特意开着战船来接舞夏贤“回家”,而是在正常的外交结束返程的途中接到了探子消息,说舞夏贤出现在如意楼的一艘木船上,于是绕了点路,正好堵上了舞夏贤。乔景旭再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时,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但心中却是万分感慨,终于将他找到了,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这回他再也逃不掉了。
可是战船还未到皇城,变数又起。
到不是卓清语和九衣发现自家男人被人给拐跑了,于是追上来讨要人,而是在路过古剑门心脉一派时,心脉大宗师意外来访。
乔景旭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根本不想见大宗师,但怎么说也是多年好友,而且心脉与皇朝关系非比寻常,于情于理,乔景旭也不能当真不见。
可真的见了之后,乔景旭却是后悔万分,因为这位胡子花白的大宗师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智慧睿智的形象,而是满腹怒气的问自己索要舞夏贤。
先不说大宗师是如何知晓舞夏贤在船上的,只是心脉与舞夏贤如何会有牵扯呢?难道是当初尹唯秋意图将舞夏贤交还与自己,但舞夏贤却意外失踪一事所造成的?
但不管是何原因,乔景旭都不可能将人交出。
大宗师见乔景旭根本没有交出舞夏贤的意思,于是果断的抛出了狠话,说是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那么心脉与天极皇朝就此义绝。
乔景旭听了这话,才知道此事决绝不简单,权良再三,还是准备先将事问清楚再说,万一是个误会也说不定。舞夏贤和古剑门的支持相比,乔景旭一时陷入两难。
对于眼前这位相交多年的小友,大宗师意外的没有隐瞒,但这说法就隐晦了些,总来的概括,就是舞夏贤这妖孽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的将自己最为看好的墨雨徒儿的心,给占满了,墨雨白天也没精神,晚上也没精神,整个人因情所伤,瘦了一大圈。
这算还算好的,还有大徒弟尹唯秋那更是让为师者气愤,被北疆之人暗算得记忆全无,就连师父也不记得了,找到尹唯秋时他别提有憔悴,平日里的干净整洁全没了,那风度与仪态更是毁得差不多了。
可唯一记得的却是舞夏贤这混蛋,虽然不知道是否与墨雨遇见的是不是同一人,但尹唯秋听到舞夏贤的名字不是牵挂而是愤怒。
那滔天的怒意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消去,这让做师傅的人有多操心。
不管如何,自己这两徒弟的反常都是因为舞夏贤,将舞夏贤带到他们面前,做一个了断才是正解。
乔景旭听了这种解释下意识的就是不相信,舞夏贤或许美艳绝伦,但光凭美色怎么可能让心脉两位天资傲人的徒弟给迷得神智不清,于是直接吩咐下人将舞夏贤带出。
反正也不可能是他做下的事,不如让他对心脉大宗师直接对质,将误会消除之后,自己自然不用将舞夏贤交出,也不用与心脉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