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有些紧张,喉结滚动,声音颤了颤,“谢棠,我听说你最近吃的不好。”
谢棠面无表情,抬手就要把门关上。
她不想跟他见面,更不想听见的声音,她抗拒着周辞宴的一切。
没等谢棠关上门,周辞宴就拦住了她的动作,脸皮厚的从门里挤了进去,他声音清恳切,目光诚挚,“别,谢棠,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是真的很想她。
谢棠蹙紧眉,她不想跟他说话。
而且她也说不了话。
周辞宴抿了抿唇,看出了谢棠的抗拒,以及眼底那一抹浓浓的厌恶。
他把东西放在了门口,目光怔怔地看着她,“我就是想跟你说,这婚我不离了。”
谢棠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捏紧,他这是什么意思?耍她玩吗?
谢棠咬着唇,抬手就扇了周辞宴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辞宴不但没躲,还凑了上去,抓着谢棠的手,说:“要是不解气,你再多打两下。”
谢棠厌恶地甩开他的手,那嫌弃的表情就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周辞宴被她的目光刺痛到,扯唇笑了声,自已安慰着自已,“没关系,是我活该。”
他抬眼深情地看向谢棠,“我又找了国外的心理医生,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开口说话。”
谢棠别过眸子,抗拒着他眼里的深情。
她已经不想跟周辞宴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可那张结婚证也让她时刻明白,两个人之间是拆不散的,解不开的。
只有离了婚,她还能跟周辞宴断清关系。
周辞宴走了,他留的东西,谢棠没有动一口,她讨厌他的殷勤,也讨厌他的虚情假意。
……
周辞宴说到做到,他给谢棠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他知道谢棠讨厌自已,所以半年内都没出现在她眼前。
谢棠的嗓子渐渐地也能发出声音了。
安瑾辰看她状态良好,想带她出去玩几天。
谢棠艰难地发出声音,“不用了。”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温舒晴也劝她,“别天天憋在家里,出去玩玩吧,不是想去你外公的那个小岛上吗?让你舅舅给你申请航线,我们坐私人飞机过去。”
听到那个小岛,谢棠神色忽然落寞。
安瑾辰狠狠地瞪了温舒晴一眼,这个女人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是谢棠想跟周辞宴去度蜜月的地方,当时周辞宴提着离婚,两人就没去上。
那里一直都是谢棠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安瑾辰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谢棠张开唇,淡淡地说了声:“去……吧。”
她压低眼眸,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的,她不能一直龟缩在房间里不出去。
可到了地方,她想还不如不来了。
她不知道周辞宴会在这里,安瑾辰看着比他们先到的飞机也紧紧地拧起了眉心。
他看向一边的温舒晴:“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温舒晴也纳闷着,“我不知道,我虽然是做了一些对不起谢棠的事,但我也不至于这么叛徒呀。”
安瑾辰又朝那边的飞机看了一眼,男人就在不远处站着,视线紧紧地凝在谢棠的身上。
安瑾辰撸了撸袖口,“我去揍他一顿。”
谢棠赶紧抓住了安瑾辰:“你……又打不过……他。”
她并不希望两个人在这里打起来,这里的医疗环境很差,到时候两人真受了伤,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