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爽,又关你什么事?”
谢棠穿上拖鞋,有些凉,白嫩的脚趾在里面蜷缩了下。
她没必要跟周辞宴解释那么多,道理很简单,小情人哪有资格来质问金主的。
周辞宴深眸缩动,嘴里蹦出一句极其下流的话。
那些字眼,谢棠听都没听过,他哪像个少爷,合该是个流氓才对。
她脸热着,又瞥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
此时,被子在他的腰间挂着,绷带裹着他的小腹,线条流畅,肌肉劲实,那慵懒的姿态,着实勾的人心魂荡漾。
谢棠嗓子发干,舔了舔唇,那讽刺声小小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就你那样的,能干吗?动一下,估计都要喊疼。”
周辞宴唇勾着,声音轻佻又放荡,“那你来试试,看是我喊疼,还是你喊疼。”
谢棠睨了他一眼,转过身,“谁要跟你搞。”
她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衣服,去了洗手间。
老太太这里算谢棠半个家,她时不时地往这带两件衣服,每次换季,老太太也会叫人往这里填不少,来这谢棠起码不会缺衣服穿。
以前没开工作室的时候,她经常在这里住下,为的就是能常看看周明修,不过她还真是一眼都没见过周辞宴,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知道周明修很讨厌这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谢棠穿戴整齐后,刘姨也来了,有了昨夜尴尬的经历,她敲了敲门,力道尤其的重。
谢棠开了门,瞧见刘姨是来送药了,后面跟了人,手里端着餐盒。
不过,刘姨没敢叫人进来,只吩咐道,“小少爷脾气不好,你们把东西放那,就回去吧。”
众人听说了小少爷把小药女手掰断了的事,谁也不敢得罪这个活阎王,自然是巴不得赶紧离开。
刘姨弓着身子进来,把药放在一边,叫了声,“小少爷,谢小姐。”
转身时,她瞥了眼床上的被子。
刘姨眉梢高高皱起,怎么只有一床被子,难不成小少爷和谢小姐昨夜,是一起睡得?
刘姨被心里的想法,惊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少爷和谢小姐是不是早就……
她不敢在想下去。
她将餐盒外面的一起拿进来,摆到小少爷跟前。
周辞宴看了眼说,“怎么就准备了一份,嫂子不吃?”
他扬起头,朝着谢棠的方向探过去,眼底别有深意,“昨夜,嫂子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一晚上,不准备点吃食,到时候传出我们周家苛待人。”
他的话是故意说给刘姨听的,衣不解带,未必是真,但总要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刘姨心里明镜着,自是不敢多言。
“老太太叫我,我带谢小姐去她的院子里吃。”
周辞宴挥挥手,“那刘姨先回去吧,一会嫂子给我换完药,再过去,不用你带着,她在周家蹭饭好几年,不会不知道路的。”
谢棠挑起眉,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像她非要赖在周家似的。
不过谢棠会错了意,周辞宴讽刺的是,她赖着周明修,这些年没少往周家跑。
刘姨觉得十分不妥,来之前,老太太特意叮嘱,要让谢棠跟她过去,周辞宴换药的事,交给昨夜来的那个中医去办,正好把人家没拿的诊费给人家。
“谢小姐忙了一夜,得吃点东西,小少爷的身上的伤,一会中医来了,让他给你换就好了。”
“中医,昨天那个姓宋的?”周辞宴扯了扯唇,特意问了这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