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对姚黄新给她梳的发髻十分满意,反正她是没有这样巧的手艺。
“奴婢这就去,您就是馋吃食了,人家就送点子吃食就能哄着您,您也不怕坏人。”
自家小姐对吃食和偷懒是达到了一定境界的,更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能天天送,每天都换着花样的送,也算是有份心思。”
只这点用心就能让阮娇娇满足了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只是敲门砖,算是能看得见的诚意。
漫漫长路,她又不着急。
姚黄去厨房看,果然就看到了一锅不是他们准备的食材。
方嬷嬷见她来了,笑眯眯朝锅子努努嘴,“那边送来的火腿花胶鸡,我看着火候还差些就又炖上了。”
想想也是,就那边船上给整船人做饭的厨子能有多少精细手艺,能做送来的那样就不错了。
说起来,方嬷嬷对那边送吃食的人还是有些好感的。
就是说,人与人之间不能摆到明面上做比较,一比就得比出个高低来。
他们在魏家半年的时间,也没见表少爷主动给他们送过什么物件,倒是舅夫人以各种话头在小姐这边拿了不少物件去。
虽然后来舅老爷折成银子还回来了,但还不是姚黄去点明了才还的,若是不点,他们是不是就要装作不知道没那些事?
他们在魏家也没得过什么特殊的照应,倒是被舅夫人口口声声占去不少便宜,出门在外还说什么照顾外甥女,呸!
还不如对面那位来得实际,虽然目的也表现得十分明显。
她上了年纪了,经历得多了,倒是觉得这样什么事都摆到明面上来更合适。
接不接受愿不愿意都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做人也能从这些地方看出来是否坦荡。
只是,除了人看着不怎么样。
方嬷嬷提醒姚黄,“小姐月事该到了,今日便没有温酒,喝这个汤正好。”
小姐和姚黄在这方面都不怎么上心,以前还在月事期间吃冰凉之物,幸好她发现得及时。
姑娘家的哪能不爱惜身体,现在年轻不觉着什么,等再过上几年成了家生了孩子再看?
受罪的只有自己,别人想替也替不得。
姚黄吐吐舌头,“我知道了,一定看住了小姐,不让小姐随意吃东西。”
为这个事姚黄可没少被方嬷嬷念叨,真真是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也确实是她的不对。
“你知道就好,还有你也是,别以为偷偷摸摸藏的东西我不知道。”
姚黄生怕自己藏在房里的果子也要被收走,赶紧脚底抹油溜走。
“嗯嗯,我保证不乱吃。”
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心里还是不太上心,怎么来个月事连果子都不能多吃了?
阮娇娇到甲板上来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贺宗,他每次都比自己先到,然后就摆上饭菜等着她。
她没有到,他绝对不会先动筷。
阮娇娇眼尖的发现男人今日修面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显得他面部轮廓更加清晰有型。
贺宗也眼尖的发现对面今日没有摆酒,他眸色沉了沉,以为心上人是被魏宴给气着了,所以才没有心情。
贺宗又在心里给魏宴记上一笔,等下次一并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