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在你准备科举的这段时间里我肯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你,一定不会让人打扰到你。”
徐青栀慌忙转移话题,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对宋寻渊保证着。
宋寻渊深深的看了徐青栀一眼,那眼神带着不明的情绪,叫人看不真切。
“你先好好养伤再说这些吧。”
说罢,宋寻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走时带起一阵微风,将方才那暧昧的氛围也全都带走了。
徐青栀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种心悸的感觉久久不曾散去。
是夜,月色洒入屋内,透出昏暗的光。
徐青栀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是宋寻渊那张清冷俊逸的脸,挥之不去。
白日那调侃的话在耳边回响着,让她觉得有些无法理清自己和宋寻渊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总是喊他儿子,可徐青栀心里很清楚,他们哪里算得上母子。
亲昵的行为也发生过,但那是中药后的意外。
并且宋寻渊也答应要还她身契。
在徐青栀看来,那一晚的暧昧与荒唐更像是一场交易。
就连她主动提出留在宋家也是带着目的。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夜越来越深,徐青栀依旧辗转反侧。
突然,屋内淡淡的熏香里掺杂了一丝血腥味。
她常年辗转于后宅之间,那些个高傲的老爷夫人们偶尔打死一两个下人是常有的事。
对于血的味道,徐青栀很熟悉。
她心头一紧,透过幽暗的月光,她看到一个人影翻进了她的屋内。
徐青栀顿时就要大喊,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徐青栀有一瞬间愣神,透过微光确定那满身猩红的人是宋寻渊。
此刻的他没有了白日里那副整洁干净的模样,白衣尽数染红,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的左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间流出。
因为失血过多,宋寻渊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让他冷硬的气息都少了几分。
眼看着宋寻渊要倒下,徐青栀赶忙伸手扶住,将他扶到床上,紧接着就去找药箱。
看着躺在榻上的宋寻渊,犹豫片刻后,直接动手将宋寻渊伤口处的衣物剪开。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出现在徐青栀的眼前,她的眉头死死的绞在一起,动作迅速的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
宋寻渊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连呼吸声都微不可查,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徐青栀都担心他是不是死了。
帮宋寻渊包扎好伤口后,徐青栀才抬眸去看宋寻渊。
见他除了脸色惨白以外并没有其他异样,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徐青栀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宋寻渊才醒来,她随口一问。
然而宋寻渊却一言不发,看着徐青栀的眼神中带着防备。
在他的袖间藏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眼中迅速划过一抹杀意。
哪怕掩饰得很好,但徐青栀敏锐的感觉到房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