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引分为长引和短引，长引销外路，短引销本路。
官府严格批缴手续和缴销期限，长引1年，短引1季，限定运销数量和价格。
姜灵毓想要的是长引。
江淮盐运使司一直在陇西李家。
李家和季家乃是姻亲关系，李家的主母名义上是庶出，实际则是季家嫡女。
她自出生起便与李家订了亲，这样做既能巩固了李季两家的关系。
明面上李季两家不过远方亲戚，不会让人联想许多。
这件事姜灵毓前世还是听徐闻进说起，他原意是吐槽李季两家都是老狐狸一样奸诈。
到平南王府，季羡去王妃请安。
姜灵毓先回自己的院子，准备等季羡离开后再去给王妃请安。
玉壶早早等在门口。
姜灵毓一眼就看到了她似有什么心事。
“发生了何事？”姜灵毓问。
今日进宫，她并没有带人跟随伺候。
“世子妃，姜府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怕是不好了。”玉壶蹙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姜灵毓往院子里走的脚步一顿，转身往马车边走道：“去姜府。”
一路上，姜灵毓的脸色不好，她微沉着脸。
马车中的空气都凝固了。
“昨日你便知道祖母不太好？”姜灵毓虽是询问但看玉壶的样子确定了八九分。
玉壶跪在地上道：“昨日奴婢本要告诉您的，可是听闻您明日就要进宫，恐怕..”
“恐怕什么？”姜灵毓加重声音。
＂恐怕您分心，宫廷不比我们府上，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杀头之罪。＂玉壶将额头抵在马车底。
姜灵毓冷呵了一声道：“你不过是我身前的丫鬟，我的事情轮到你指手画脚？”
“奴婢不敢。”玉壶连声求饶。
“回府后，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用不去这样胆大妄为的丫鬟。”姜灵毓的声音冰冷。
即便是玉壶是为她好，但也不能磨灭她私自拿主意的事实。
“奴婢再也不敢了，请世子妃原谅奴婢这一次！”
玉壶不停地磕头，撞击车底发出噔噔的响声。
姜灵毓别过头不看她。
若是此事就这么算了，只会纵容手下的人更加胆大包天。
“世子妃，姜府到了。”
外面赶车小厮扬声。
“回府后自去领罚五大板，以后在院外伺候。”
姜灵毓冷冷说过后掀开帘子下了车。
玉壶却松了一大口气，她害怕姜灵毓真的将她撵出去或者发卖了。
姜府门房看到姜灵毓来连忙行礼。
姜灵毓没空理会，直奔老夫人院子。
还未进屋就听见了不断地咳嗽声。
姜灵毓掀帘而入，祖母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看到姜灵毓来，老夫人下意识的收紧手中的帕子。
强忍着扬起一个笑容问：“毓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若是我不来，怎么知道您病的这么重！”姜灵毓的声音不满。
“我这不是好好的，不过是咳疾，吃两天药就好了。”老夫人强忍着咳嗽，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姜灵毓坐在床边，伸手从老夫人手中拿帕子，老夫人紧攥着不松。
“您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