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眼前的这个姑娘,看似温婉纤弱,却有着常人无法估量的强大和决心。而她这种坦然前行,无畏生活赋予她任何考验的性格,只源自一个在也许在常人眼中,衡量起来,并不那么重要到让她去放弃一切的原因。
自己和她,走的路,何其……相似?
“姑娘好生洒脱。”谪言眼中有了浅浅笑意。
顾清琬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而后不好意思笑道:“瞧我,街头就和您二位聊起来了,那边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林姑娘不介意,进去坐坐?”
谪言见她手指着不远处的青尧殿,也不急着招呼一旁的慕容荻,而慕容荻除了先前打量了她一眼之外,再没说过开口说过话,只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若非异常熟稔,态度不可能如此随意。
“不了,下次吧。”谪言笑着道:“我没那么快离开渝林,有机会的。”
顾清琬恍然道:“林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出现在渝林呢?”
顾清琬本隐隐觉得她和云巅被封一事有关,可现下见她还先自己一步出现在渝林,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来谈生意的。”谪言道:“我到了也没多久,不算快。”
这句话说完,谪言抑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顾清琬见状,便只得让人先行离开。
“那大殿下,顾姑娘,有缘再会。”离开前,谪言屈身行礼道,她注意到,温和淡然,磊落端方的雁国大殿下,眼中除了一旁的顾清琬,再无他物。
连一丝一毫对生人的探究意味也没有。
这说明什么呢?
君子坦荡荡,生而无所求?或者是,胸有**,已装乾坤?
谪言回到品安居时,李漠已经离开。她上楼回房的时候,眼光不自觉的瞥了眼隔壁的房门。
仿佛下一秒,男子清朗的笑颜就会破门而出。
……
李漠是从陆路离开的,刚上路时,
他还陷在被谪言拒绝数次的打击之中,神色有些萎顿。马车行走两个多时辰之后,突然停在了皇城郊外。
“主子,这附近,总觉着有些不对。”覃二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
李漠掀帘而出,入眼是一片道路清晰,树木稀松的路面。他下了马车,朝着周围细细瞧去,赫然发现,那些稀松的树木上,尽是刀痕划刻,痕迹还新鲜得很。
才留下没多久的!
这里,刚刚肯定发生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打斗!
他朝前又走了几步,注意到不远处地上有些烧焦的泥土:“去看看周围还有什么痕迹和人。”
覃二带着人在四周巡视了起来。
一无所获。
“主子,要不,赶紧赶路吧。”
覃二有些不安道。
这一路,的确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本来决定好的泽林之行,突然变成了去云巅,主子又非要跟林家的那个姑娘搅在一起,这又突然到了渝林。要不是兕心姑娘接了林姑娘的信,通知了他们,他们还成天提心吊胆在云巅外围瞎转悠呢!
主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儿!绝不能!
李漠点了头,一行人北行而去。
只刚行走不过半个时辰,便得知了先前那树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