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茹秋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我会派人追清楚，今天是云泽的法会，一家人不要闹成这样子。”
听到他的话，淮南王妃停下脚步，看着一脸诚恳的姜凤煜。
“闺女，这怎么说？”
她低头望着苏瑾柔，那巴掌大的脸上都是血往下滴，浑身传来浓重腥臭味。
当年，她不再入京城就是要因为受够了宫里的勾心斗角，每个人像是棋子一般。任凭着权利最高的人摆布。
听到王妃叫自己闺女的时候，她的以缓慢的速度眨眼又睁开。
“娘，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我一次。”
她拔高了些许的音量，眼睛里面望着王妃那眼神里面露出些许的迫切。
“闺女。”
一滴眼泪顺着苏瑾柔的左眼不自觉地滴落，众人被她这忽然的哭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不是……故意这样子的，只是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她很久没有听到她娘这样子叫她了，张氏在苏府受尽折磨，明明活着却一点一滴被消耗成了将死之人的样子。
小时候，她被吴氏的侍女打了。
哭着回来的时候，她娘也是这样子说：“我的宝贝闺女，你怎么了？”
最后，她用那双满是鲜血的双手捂着双眼，无声在哭。
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弯着腰有些尖锐的背脊一抽一抽。
那些认识苏瑾柔却不怎么见过她哭的样子的人，随着她的动作而心脏抽搐了一下。
苏瑾柔小时候过得太苦，性格又很隐忍。
“渺渺，别哭，哥带你先下去。”
姜凤安跨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有些难过。苏瑾柔哭成这样子，最近的一次还是因为铁骑被杀了，她实在是太过于愧疚而嚎啕大哭。
他见到过苏瑾柔癫痫发作，也没有主动哭过。
姜凤安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苏瑾柔整个人都覆盖，遮挡了别人的视线。他站了起来，有些生气地望着华妃。
后宫里面的内斗，他姜凤安管不到。
但是从来到这个护国寺，苏瑾柔是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华妃派人带着他义妹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泼的一声鸡血。
“华妃娘娘，这个事情，我姜凤安记下了，等大皇子的法会过完，我会来讨个说法。”
他站在苏瑾柔以及他娘的面前，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他以毫无顾忌的目光看着姜凤煜。
“皇兄，我爹或许不方便说，我这位皇嫂是不是仗着自己哥哥功高全然不把我淮南王府放在眼里？我这妹妹就算没有封号，那也是我爹亲自认下的女儿。”
他往前走了一步，捏着折扇脸上全然看不出平日里面的放荡不羁。
华妃看到他这个气势有些害怕地朝姜凤煜靠近了一步，她是不是招惹错了？而姜凤煜看到她的靠近，偏过头看了一眼。
眼神像是夹杂着冰块，要将她冻住。
蠢东西！
上一次，这些大臣中因为他仗责了姜凤安二十仗已经有些心生不满。那些簇拥和硕亲王的大臣现在看到场景已经是有些愤怒，要不是被其它同僚拉着怕是已经开嘴了。
他环视周围看到中立的大臣已经有些动摇。
“皇上，臣的妹妹一向心地善良，这些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
这时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哥哥。”
华秋茹看到来人眼里像是有依靠，对着她的哥哥华年成喊道。
谁没有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