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雁转身就要走,战郎一时情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
顾秋雁脚步一顿,怔怔地看着战郎的手。
后者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一般,忙松开她的手,手足无措地道歉。
“抱歉,我……”战郎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我是想说,我跟你一起去。”他可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去冒险。
“他既然是冒充我写信约的你,那我也算当事人,不能置之不理。”
顾秋雁觉得手腕有些烧得很,心跳也变得快了起来。
“随你。”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战郎冲着她的背影喊:“那我晚上去找你。”
白阿姨刚走下楼就听见这话,顿时气得倒仰,小郎竟然还要晚上去找那乡下小村姑。
不行,这事儿她可得跟夫人说说。
“怎么样?”顾秋雁一回家,顾秋叶就拉着她的手问。
顾秋雁:“不是战郎写的,不过我们晚上打算一起去把写信的人揪出来。”
我们?
顾秋叶想,这个我们肯定就是她和战郎了吧。
“那我也一起去。”她不放心。
顾秋雁:“……你去干嘛?”
她就会读,又不能跑,又不能打的。
顾秋叶:“要是遇到危险了,我可以帮你们喊人呀。”
顾秋雁想了想,“行,你也去吧,不过你别进林子,就站在外头等着,真有啥事儿,我再叫你。”
“这事儿先别跟小惠姐和婆婆说。”小惠姐和婆婆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也别跟顾彬他们说。”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闹着要去的。
顾秋叶点头说行。
等顾彬他们见顾秋雁回来了,问她信的事。
“是战哥哥写的吗?”顾东一脸好奇地看着堂姐问。
“不是。”顾秋雁随口道,“应该是那个小孩子的恶作剧,你战哥哥让我不用管。”
顾东皱眉,气鼓鼓地道:“我明天去找张明明算账。”
敢恶作剧捉弄他堂姐,他是不会算了的。
顾秋雁捏了捏顾东的脸,气鼓鼓的像小青蛙,可爱死了。
“堂姐。”顾东轻轻打开堂姐的手,捂着被捏的脸,眼神控诉地看着她。
“不用去找他算账。”顾秋雁笑着说,“面对这样的恶作剧,我们不理睬,对方自己就会气死了。”
“不理睬,就是最好的报复。”顾秋雁忽悠着几个弟弟们。
顾东想了想,觉得雁雁姐说得很有道理。
以后看到张明明,都不理他了,气死他。
晚上吃过晚饭,还不到六点半。
顾秋雁歇了一会儿,就端着盆儿拿着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
赵长英脑壳有些痛,怕洗了澡更痛,就冲顾秋雁说:“你今天带着弟弟们去洗澡吧,我今天就不去了,脑壳痛,在家里擦个澡就是了。”
婆婆不去,正合顾秋雁的意,这样到了澡堂后,她还不用找借口溜走了。
“行。”顾秋雁说,“婆,等我洗完澡回来,给你按头。”
她婆这头痛是老毛病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孩子生多了,月子没坐好落下的。
每次头痛了,都是顾秋雁这个孙女儿给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