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毓派去跟踪大邹氏的人回报。
自大邹氏从二婶手中拿走银票回到家中后,再没出门。
反而是大邹氏的夫君,晨起出门傍晚时分醉醺醺的回家,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今日大邹氏出门回娘家,脸上戴着帷帽。
风起不小心将她的帷帽扬起,大邹氏鼻青脸肿,显然是被打过的样子。
大邹氏是一家主母,能动她的人除了夫君,不可能有别人。
“翡翠,去将陈兴叫来。”
翡翠应是,不一会皮肤黝黑的陈兴来回话。
“陈兴,你去跟着大邹氏的夫君乔庆昌,看看他一天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
姜灵毓吩咐。
“是!我这就去!”
陈兴离开后,姜灵毓心中盘算着。
季羡那里一直没有回声,这印子钱的事情他不想插足。
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经念叨。
下午,陈兴就来回话。
“世子妃,打探清楚了,爵爷乔庆昌晨起出门,一般在街口喝碗馄饨,之后便一头扎进赌场中,到掌灯时分再去酒楼喝酒,每日都是如此。”
陈兴将打探来的情况禀告给姜灵毓。
伯爵府虽明面上是富贵人家,实际上伯爵府老太爷掌家。
大邹氏的夫君根本就是个草包二世祖,老太爷乍然离世,伯爵府就像那在风雨中飘摇的茅屋,随时都会倒塌。
乔庆昌虽继承了爵位,但却没有正经的差事,加之他本身也没有什么追求,所以图有一个爵爷的好名头。
“他在赌场的战绩如何?”
陈兴摇头说:“十赌九输。”
姜灵毓心中了然,只怕二婶这五万块钱都被乔庆昌填进了赌场!
“我还听说,他在赌场欠了好几万两的银子,抵押了伯爵府的地契,若是不还伯爵府举家就要搬迁!”陈兴将听到的消息说给姜灵毓听。
姜灵毓对乔庆昌的伯爵府没什么情绪,她招了招手让陈兴附耳。
在陈兴的耳边说了两句,陈兴的眼睛一亮道:“我这就去办!”
“嗯,若是办好了,有赏!”
姜灵毓眉眼带笑。
陈兴兴高采烈的离开。
“进府这么些时日,没有去二婶那里坐坐。翡翠去准备些东西,我们去二婶院子串串门。”
姜灵毓说罢,呷了一口茶。
“二婶素来喜欢华丽的东西,就将我那一套描金斗彩莲花茶盏拿上。”
姜灵毓又吩咐。
翡翠应了一声去房找东西。
姜灵毓到二婶的院子时,正好屋中在上演好戏。
二婶没有形象的和二老爷撕打在一起。
二老爷的脸上被抓出好几道血痕。
不时传出二婶愤怒的声音。
“你看看这个院子里有空房间让你纳妾吗!?”
“你看侄子纳妾,你又心里痒痒了是不是!”
“什么叫我心里痒痒了!远征纳妾与我纳妾有什么相干?”
二老爷声音也不弱。
有丫鬟看到姜灵毓来,机灵的去里面报信。
吵闹声戛然而止。
姜灵毓暗暗惋惜,她这才看了这么一点戏,屋里的人就不唱了。
丫鬟打帘,二婶从屋里出来。
虽然整理了衣服,但发丝还是凌乱,与平日里的邹氏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