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可以。”宣宗终于把五首诗都欣赏完了,跟着就放在龙案的一旁,待没事的时候再看。而此时看着站在下面的太子说起了正事,“刚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大夏不仅也会来人,而且很可能是派一位皇子前来。”
“大夏也要来人?还是皇子?”太子听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便是一震。
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这一次大夏很可能不会派人来参加诗会。原因无它,大夏老皇帝身体不好,随时都会嗝屁,不巧的是,之前大夏的皇太子遇刺杀而成为了残废,如今那个位置被空了出来,其它的皇子都是虎视眈眈。
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诗会?
可是现在
太子的惊讶完全在宣宗的意料之中,就见他叹口气后继续的说着,“大夏做为实力最强的大国,既然要派人参加诗会,还会派皇子前来,那我们做为东道主,就一定要招待好,万不可落了人家口实。”
“父皇,儿臣记下了。只是如果大夏皇子也来的话,是不是把他们单独安置一地,毕竟大夏与大统现在关系可是”太子小心翼翼地问着,而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完,他相信父皇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有传言说,大夏皇太子失了双腿无法站立行走,正是大统派人所为,因此两国若是一旦碰上,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而以宣国的体量和实力,不管是大夏还是大统他们都招惹不起。倘若一旦有人在昌都出了事情,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这才有了太子的担心之言。
“是要分开的,这样,就单独安排一个地方给大夏皇子好了,至于大统的三皇子,还是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安排在驿站便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宣宗显然是考虑过的,这就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儿臣遵旨。”太子连忙抱拳应是。但心中却很是有些担心,那就是这样做到底行不行。
大统的皇子可以住在驿站,可以与其它三国的代表们近距离的接触。但却要单独的安排大夏皇子住在其它的地方,这是不是区别对待?那人家会愿意吗?
倘若不愿意,还因为此事而闹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按着太子的意思,应该把大统的三皇子也单独的安置于一处,这样就公平了,可又担心这样做,会引来大统三皇子的不快。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件事情办不好,那是两面不讨好,是得罪人的活计。真办砸了,弄不好,就是父皇都会问罪于自己的。一想到这些,太子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抢着主持六国诗会的差事了。
太子是心事重重的离开,看其离去的背影,宣宗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小布子,告诉张三,盯紧了这五国来人,他们想要打生打死朕不管,但不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奴婢遵旨。”刚才还一副要睡着,眯着眼睛的布达春闻言,马上就来了精神,快速的答应着。
长宁街,被称为内城中的内城,此地距离皇宫很近,所住皆是达官贵人。
杜府。
当朝次辅杜渊一回到家中,就把孙儿杜温起给叫到了房。
“参加诗会的最后一个名额选定了,贾平安,原太医贾方豪之子。”见到孙儿之后,杜渊便把最新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贾平安?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哪位大儒的学生。”杜温起身材修长,面如温玉,十七岁的他,嘴角上的绒毛还没有完全的褪去。
但看一个人,不能以年龄而论。就像是杜温起,从小就在爷爷的教导之下长大,为人谦卑有礼,并不是以貌取人的性格,但在听到最后一个参加诗会的人员名单定下之后,眼中还是有好奇之意,便多问了几句。
“没有什么师承,属于自学成材吧。”说起这个,杜渊也是感叹了一句。“只是此子今天一连作了五首诗,首首皆属经典之作,便是龚知贤都说出了自知学问有限,怕是教不了他的话来。”
“什么?龚祭酒当真是这般说得吗?”杜温起的脸上全是吃惊之意。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龚知贤可是翰林院的祭酒,是公认的宣国第一大儒,在学问一道上,他便是众人需要仰视的存在。
这般身份之人,若是平时可以随意的指点读人几句,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可是现在,竟然说教不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一岁的少年,那如何不让杜温起吃惊。
“是呀,他就是这般说的,不会有错。呵呵,这个贾平安倒是有些意思了,嗯,以后若是有机会,你们倒是可以多接触一下。”杜渊重重点头。他在第一次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同样也有些吃惊。
也可以说,从龚知贤开始表态之后,可以想见,贾平安的名字怕是很快就会被整个宣国的读人所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