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水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让店小二把东西送进来,然后取出仓里的美酒,吨吨吨。
烧刀子,69°,一口闷。
理智断线的那一刻,她很确切地判断出来了,自己的本心想法。
“呵,我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罢了。”她的脸颊绯红,眼神却清明无比,嗤笑一声。
为什么会那么纠结愤怒,正是因为在意。
婆婆妈妈,被许多无形的世俗偏见束缚,到了这里,还是有些放不开。
“连在游戏里,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了解我的世界,我都要自己欺骗自己吗?”
在现实世界,她遮遮掩掩,因为她喜欢的那一类,是被污言秽语鄙夷的东西,是不正常的、被大多数所排斥、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害怕格格不入的自己,被人称作变态。
压抑了太久,甚至,在没人的地方,都习惯性地开始伪装。
“现在,不过是游戏发福利。”
调整好心态的朱水云心大的很,脸不红了,心平手稳。
朱水云一把扯断了上面的绷带。
被系统标记为自己人,再吃下退烧药后,对方的病情好得飞快。
不如说,是太快了。
朱水云的手指微抖,之前烧到昏迷的人,模模糊糊睁开了眼,和她四目相对。
酒精的作用迅速下降,一点点消失,朱水云的大脑平静下来,堪称冷静地看着对方。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沈静舟那双水润的丹凤眼,瞪得滚圆。
他的目光从迷茫无辜,变得慌乱羞涩,最后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伤口,脸颊上的红晕瞬间消退,面上满是惶恐和不安,开始挣扎掩盖。
朱水云冷漠伸手,敲在他的头上,将他一下子打晕了过去。
她用热水帮他洗了洗,重新涂了药膏,裹好了绷带,顺便换了新床单和新衣服。
全程她的呼吸都很平稳,甚至欣赏了一番对方的好身材,好像在摆弄一块猪肉一样。
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朱水云的内心升起来一股诡异的满足感,想想她以前,的确挺喜欢玩模拟治病小游戏的。
干完这一切,朱水云又叫了一桶新的水,自己清洗干净,然后伸手将昏迷的沈静舟摇醒,让他喝粥。
包间里很是安静,只能听见吃东西的细微响动。
火红衣衫的女子披着头发,发梢还在滴水,筷子却挥舞得飞快,将一道道菜肴迅速消灭,双颊一鼓一鼓,有些像小仓鼠。
距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头发还是半湿着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