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急忙说道:“不是不是,贺师长,我是这么想的,钟大姐和苏同志是女同志,体格不能和咱这些大老爷们相比,加蜂蜜是为了缓解疲劳。”
众人这才知道山泉水之所以甜,是加了蜂蜜。
这件事过了就过了,除了钟云,没有人多想。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贺胜利的意思想停下来吃饭,钟云说到北疆还有不到二百里地,那还不如回部队吃。
接近九点钟,吉普车驶入一座县城,穿城而过,再往西是一片片的田地,和夜色混为一体,大约又过二十几分钟,苏忆安隔窗看见点点灯火,钟云告诉她部队营地到了。
车子过了门岗,在一个大院子里停下。
贺胜利要去见霍首长,钟云陪同,苏忆安父女要安排在部队招待所,这个任务就落在楚闻松肩上了。
钟云说:“小苏,先委屈你们在招待所住一宿,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做检查,安排住院。”
“云姨,这一趟吃的喝的住的都安排的很周到,哪来的委屈?你和首长去办正事吧,由楚连长带我们去就行。”
分开后,楚闻松带苏忆安父女去了招待所,要了两个双人间。
没有单间了,不然楚闻松想给苏忆安要个单间,双人间的另一个人还不一定是个什么人。
安排好后,楚闻松带父女二人去食堂吃饭。
招待所食堂已经过了饭点,楚闻松出示了工作证,厨师才同意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煎豆腐,四个馒头。
“太晚了,将就着吃吧。”
这已经很好了,苏大海吃的很满足,苏忆安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撑着吃了一个馒头。
楚闻松又把父女俩送了回去,招待所住的都是探亲的家属,来自天南地北,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楚闻松让他们注意点,有什么事可以找服务员,也可以找他。
找他去营区门岗,门岗会通知他的。
“行,楚连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急,我带你们熟悉熟悉环境。”
楚闻松带苏忆安父女看了开水间、厕所、洗漱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之后才离开。
苏忆安回到她订的房间,和她一个房间的女人还没有睡,上下打量着苏忆安。
“你姓啥?”女人搭腔了。
苏忆安径直走到自己的床铺,从包里取出牙膏牙刷之类的,回答道:“我姓苏。”
“楚连长是你什么人啊?”
苏忆安特讨厌这种被人追着问的,一个陌生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问这么多干嘛?
“邻居。”
苏忆安去洗漱池刷了牙洗了脸,才又重新回了房间。
女人还没有睡,就像逞等着她说话似的,这也太健谈了吧?
“你多大了?”
苏忆安掀被上床,“我快二十了,今天真是累,大姐,我先睡了。”
苏忆安其实是认床的,但为了不被人追问,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睡着了。
苏忆安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窗外有一抹淡淡的亮色。邻床那名女子已经起床了,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弄出来的。
女人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