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帝陛下亲自下旨,各王府不得节制武官员,等同于直接削了燕王朱棣掌控燕山三护卫的权力!
那燕山三护卫,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谢贵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当即带着圣旨直奔西山,周恕与张信自然跟随。
抵达西山脚下,谢贵很快就见到了张玉朱能。
双方甫一见面,谢贵就摆出了北平都指挥使的姿态,对二人厉声呵斥道:“尔等可知罪?”
“敢问大人,下官何罪之有?”张玉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尔等抗旨不遵,藐视朝廷,难道想做那乱臣贼子?”
谢贵疾言厉色,当即指出了真相。
然而张玉依旧面无表情。
“大人言重了。”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呵,奉命行事?”谢贵嗤笑道,“尔等奉何人之命?”
“皇上下旨,诸王不得节制王府内武官员,圣旨在此!”
“尔等若无谋逆之心,当即整军前往开平备边戍敌,如若不然,那本官就视尔等为叛逆,调集大军征讨之!”
“届时不但尔等会因此身死,还会累及家人,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张玉与朱能脸色微变,他们没想到这个谢贵如此难缠。
一边祭出圣旨,一边放话威胁,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那现在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啊!
燕山三护卫要是不接旨,直接就会被视为叛逆!
这谢贵挤走了陈亨,如今身为北平都司指挥使,有权利征调北平诸卫!
倘若燕山三护卫拒绝,他只怕当真敢直接动手!
一想到这儿,张玉暗自叹了口气,跪倒在了地上。
“燕山三护卫左千户张玉,接旨!”
见此情形,谢贵神色稍缓。
“很好!”
“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三日之内,燕山三护卫调离北平,前往开平备边!”
撂下这句话,谢贵转身就走。
一旁周恕见状,阴恻恻地开口问道:“谢将军,方才为何不直接将这些乱臣贼子治罪?”
谢贵不屑地扫了周恕一眼,“你在教老夫做事?”
周恕闻言一愣,讪讪地笑了笑。
“咱家不敢!”
“只是觉得谢将军有些心软了!”
“心软?”谢贵嗤笑一声,“你个阉人懂什么?”
谢贵身为先贤后人,如今又身居高位,自然看不起周恕这等阉人,言语之中毫无客气。
“这燕山三护卫到底是燕王朱棣培养出来的精兵,想要将他们一举剿灭何其难也?”
“但只要他们到了开平,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本官完全可以将燕山三护卫拆分打散,至于张玉朱能等人还不是任由本官宰割?”
听到这话,周恕脸上露出了笑容,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寒芒!
阉人?
你个骄狂的狗东西!
你最好祈祷日后不要落到咱家手上!
否则咱家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玉看向朱能谭渊,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速速传信给燕王府!”
“我等现在遇上大麻烦了!”
朝廷调走了陈亨,换来了一个骄狂谢贵!
燕山三护卫一旦离开北平,只怕谢贵就会对燕王朱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