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江蔚晚红着眼眶唤出声来。
“你忍着,我给你包扎。”她手忙脚乱地从空间里取出纱布之类的工具来。
“羽涵!”王子恒朝她摇头,气息虚弱。
“你赶紧跑,你再不跑,恐怕……”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看着他露出白骨的手臂,江蔚晚一面痛哭着,一面给他包扎伤口。
“爹,你别说话,我先给你止血。”
声音里透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虽然她是大夫,见惯了生生死死,但是当自己的亲人受伤,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特别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露出白骨来,那该多疼呢!
其实在重一份力道,他的手臂就要被砍下来了。
没想到为了救她,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直接第一时间给她当刀当伤。
其实她刚才是可以自救的,但是因为他太过关心自己,所以拿自己的肉体活
生生地给她挡。
“爹。”她抽泣起来。
“羽涵,你别哭,为父不会死。”他忍着剧痛,热泪盈眶地开口。
“老夫真高兴,你终于肯认老夫了,老夫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听不到你叫爹了。”
“女儿,如今天下大乱,你不要再坤国待着了。”
他皱眉,忍着刺骨的疼痛,巍巍颤颤地从袖口拿出王家的令牌来。
金子做的令牌在烛火下闪闪发光,无比的耀眼。
他艰难地递给江蔚晚,气若游丝地说道。
“羽涵,你回王家去,接过令牌,你就是王家的家主,天下钱庄任你调度,王家的产业也落到你的肩上了。”
“爹,你不要说话!”她哽咽着拒绝他。
“你必须活着,必须活着!”
“羽涵,为父没事,为父只是累。”他额头上全是细汗,眼眸有些涣散。
“为父想睡睡,你让为父睡睡。”
看到面
色苍白的王子恒,江蔚晚心痛如绞,嘶哑地喊出声来。
“爹,你不要睡,不要睡!”她摇晃自己的父亲,试图让他清醒点。
“羽涵,记住为父的话,到了外面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将令牌塞到她手里。
“我们王家富可敌国,前天下的帝王都想与我们王家联姻……”
说着他的嗓音逐渐虚弱,越来越轻,几乎到她听不见。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绝望和悲痛。
自己的亲人在她面前受伤,明明她也可以救他,然而他们现在却处在四面楚歌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