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金光从窗棂洒进来,悉数落在江蔚晚周身,她檀唇微扬,勾勒出一抹浅淡地弧度,冷冷说道:“李嫣儿,你这个人嘛,身在王府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确实很厉害,但似乎还少了点脑子。”
她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美目透着轻蔑之色。
“昨夜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爷的毒不是我下的,是王爷中毒想拿我做解药,我自个不愿意。”她秀眉微挑,格外认真地看着她。
“对了,王爷中了迷情迭,怎么没去寻你这个与他海誓山盟之人呢?”
江蔚晚像是刚想起来似的,一脸疑惑地发问道。
这个女人还敢来挑衅她,那就让她知道真相好了。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顿时堵得李嫣儿心口隐隐作痛,原本她想过来刺激江蔚晚,不曾想到竟然又是自己被刺激了。
萧靖北中了迷情迭,即便浑身犹如火烧,她
就在他面前,他却不愿与她云、雨,偏偏来找江蔚晚。
原来她才是下人口中传得下作女人,她双手狠狠交握在一起,锋利的指尖陷入肉里,鲜红的血色涔了出来,她浑然不知觉疼。
李嫣儿心里真的很难受,但她仍自我安慰着,替自己的羞愧找理由补救。
“王妃娘娘,这个中毒都有一个过程,既然您说不是您下得毒,看来是妾身听信下人胡说八道了。”
“哼。”江蔚晚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屑再与她说话,“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想象,那我们就去问问王爷。”
李嫣儿没想到江蔚晚这样放肆,敢将这种恶心的事放到桌面上来讲,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颤声问道:“这种事情,问王爷作甚呢?”
江蔚晚陡然越过她,“你不是需要真相,走,我陪你去知道实情。”
“妾身……”李嫣儿双眸满是怯意,“不好为这种小
事打扰王爷。”
江蔚晚一双美目微睁,眈眈的瞪着她,“对于你来说是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可是毁名誉的事情,岂能容你们这样传来传去的。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李嫣儿只是想来讽刺江蔚晚,可不想闹到王爷跟前,然而她始终是柔弱的,敌不过面前的女人,江蔚晚狠狠一拉,便将她拖了出去。
两人来来扯扯,推推搡搡间到了斋。
正好看见张寒从里面出来,他见到两人便作揖行礼。
“王妃娘娘,李姑娘。”
江蔚晚朝他轻轻挥手,“别给我来这套虚的,去叫萧靖北给我出来。”
她霸气的模样令张寒心惊,他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殿下。”李嫣儿娇滴滴地唤出声来。
斋里头的萧靖北闻声而动,步履翩然地走到廊檐下,负手而立,冷幽幽地看着斑驳阳光下两个女人。
一个娇美如花可半脸尽毁
,影响了容貌。
一个长得丑陋,可浑身上下散发令人不敢忽视的气场,两人站在一起,显然李嫣儿没江蔚晚那凛然气魄。
萧靖北目光落在江蔚晚身上,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李嫣儿泪雨涟涟,“殿下,您看看王妃娘娘,妾身不过与她说几句话,她便气恼地把妾身拖来跟您对质,妾身只是关心王妃娘娘。”
江蔚晚美目微眯,审视着面前演戏的女人,这女人真是厉害,泪水说来就来,若是放到后世,起码能得一个影后奖吧。
她冷沉沉地盯着她,“你给我闭嘴,什么关心我,你明明就是在诬陷我,泼脏水在我身上,如果我不能言明正身,以后我还怎么在王府做人?”
“没,王妃娘娘您误会妾身的意思了。”李嫣儿一副很怕她的模样,完全没了方才的得意模样。
江蔚晚不悦地推开她。
李嫣儿猝不
及防,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倒在鹅卵石上。
“呜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好疼,好疼。”
萧靖北并没理会李嫣儿,目光一直都未离开过江蔚晚,薄唇微勾,露出一抹绝艳弧度,“说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他面色阴冷,可口气却温和,并没动怒,知道昨夜误会了她,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他的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可江蔚晚的态度却好不到哪里去了,有人想让她背黑锅,这怎么行呢!
她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靖北,一字一字地顿道:“王爷,这秦王府可是您的地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清楚吗?”
她口气冷硬至极,透着几分怒意,“您还要来问我,何必装模作样呢?”
“嗯?”萧靖北如画的眉宇微挑,不解地看着江蔚晚,“本王公务缠身,不是每一件芝麻小事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