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师兄是我们所有记名弟子中法力最高的。学道又不是读私塾,运转功法增长修为才是正道。”郭楚秀道。
林晓东点头:“确实。”
“所以。”郭楚秀一沉吟,观察着林晓东的脸色道,“我想要请教林师兄,你修为高出我们一大截,可有诀窍?还望不吝赐教。”
“哦……”林晓东一昂头,想了想,斟酌字句道,“郭师妹,个人自有机缘,你天赋高,悟性好,又刻苦,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倒也不必心急。”
“和林师兄相比,那不还差得远了。”郭楚秀一笑。
林晓东道:“郭师妹,这世上总有比你刻苦,天赋比你高,修为还比你深的人,要是这样比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
“你水经功法运转已经颇为完全,根基扎实,而林某所修不是本门功法,所以不能教你,你也没必要另寻他法,练功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多求快。”郭楚秀听了,幡然醒悟,不禁对林晓东刮目相看,那日撬开砗磲一鸣惊人,已经心生好奇,今日一番交谈,更讶于他谈吐学识,不禁心中跳动,脸上发烧,忙站
起来行礼:“师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多谢多谢!”
说完,就几乎跑出门去了。
之后几天,山上平静了下来,谢温纶不再到处给林晓东穿小鞋,谢胜斌二代弟子已经内定了,也没有了和他作对的动力。
林晓东因此得以专心祭炼宝物,七天后,深夜,众记名弟子鼾声四起,林晓东的房间往走廊放了一道金光。
房间里,就见林晓东脑后金光闪烁,从中飞出一枚珍珠,半透明,似玉似冰,寒气逼人。
林晓东见状大喜,悄声道:“此宝,当名霁月珠!”
霁月珠闻名,升起屋中,放一道白光,落下不少冰晶。此宝和之前几件又有不同,不似寒烟珠和云水符的原材料那样随意,也不像护命玉符和霜潭剑人手一件,霁月珠原材料非同寻常,如今林晓东又修为大涨,祭炼
完全,神通妙用,不可同日而语。
把霁月珠收入无字经之中,解救村民的时间,提前到了五个月。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如今的林晓东,已经上山两个月,有了一年有余的道行,记名弟子们水经的功法也已经练习了一个月,到了检查成果的时候。
这天功课结束前,谢温纶道:“明天不讲课,谢胜斌,你明早找几个师兄弟,把后院那五个水缸搬到殿前来。”
回住处的路上,谢胜斌疑惑道:“搬水缸干什么?”
曹宏昌道:“考试呗。”
谢胜斌听了,兴奋起来,心想:“我的剑和玉符都比你们的好,明天正好给大伙看看。”
于是高兴道:“那好啊,到时候,大家修为深浅,就都知道了。”
潘小星惆怅叹道:“是啊……”第二天,谢胜斌林晓东等人把缸搬到抚宁殿前,灌满水,五个一代弟子在殿前台阶上一字排开,林滨海眼睛一直盯着林晓东,心想:“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
领。”
谢温纶拍了一下手,道:“一共五个水缸,甲班先来,施法把水缸里的水冻住,冻得越多,说明修为越高,谁先来?”
谢胜斌撸起了袖子:“我先来!”说完回头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心想:“给你们露两手!”
走到水缸前,谢胜斌亮出了护命玉符,垂在水缸上,轻轻松开,闭目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