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大兴城。
皇宫之中,拓跋纯得知张复被劫走,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什么,大宋朝廷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使者都保护不了,他们是成心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拓跋纯雷霆震怒。
要知道,现在的张复可还是西夏的宰相。
西夏宰相被劫走,这是天大的事。
西夏太尉才被俘虏不久啊!
如果西夏宰相再被秦贼俘虏,那对党项人的打击就太大了。
甚至比上次那伙秦贼劫掠凉州还要严重。
人心一旦散了,人心一旦不再有凝聚力,那西夏正就完了。
当然,拓跋纯也很庆幸。
毕竟,被俘的人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
要是他这个西夏皇帝被俘,那西夏才是真的完了。
“陛下,息怒啊!”
“陛下,张复此人早就有二心,说不定是他自导自演的!”
“陛下,张复现在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就算被那些亲人俘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要是当初陛下罢免了他宰相之位就好了!”
一群党项重臣,并不把张复放在眼里。
就算是拓跋恭这个皇叔被俘,他们也幸灾乐祸。
如今的西夏,阶层也已经固化,一般的党项人想要上升,太难了。
所以,这些身居高位的死一个对他们来说反而有利,这样位置就让出来了,他们就可以加官进爵。
“都给朕闭嘴!”
拓跋纯听见
张复再不堪,也是西夏的宰相,为西夏默默付出了那么多年,为西夏的崛起作出绝大的贡献和牺牲。
就算拓跋纯不再信任张复,但也会给张复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
但现在,张复被俘,一切休也。
在拓跋纯心中,张复的分量甚至比他的亲叔叔拓跋恭还要重。
拓跋恭那是兵败被俘,在他看来,简直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堂堂西夏太尉,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简直是无能至极。
张复虽然也没有在赵玄身上讨到什么好处,但至少没有被赵玄生擒俘虏,保住了西夏的脸面。
拓跋恭那是把党项人的脸都丢尽了。
西夏建国以来,还没有这么高的将领被俘虏过。
西夏将领,面对大宋,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勇之士。
“张复现在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拓跋纯虽然知道,张复很有可能是被秦州的赵玄俘虏,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若是张复被普通的山贼俘虏,现在还有营救的可能性。
张复本人被掠走,对西夏来说没什么。
但问题是,张复还担任这西夏的宰相。
“陛下,据可靠消息,张复已经被押解到了秦州。”
野利忠仁阴沉着脸站了出来。
虽然张复出局,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以后他可以大权独揽,但张复和拓跋恭都被俘虏,对他来说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西夏的国运再一次被打击。
对于野利忠仁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赵姓小儿,该死,该千刀万剐,朕要亲帅大军,荡平他的秦州,灭他赵姓九族。”
拓跋纯闻言,不顾群臣在场,面容狰狞的大吼起来。
灭赵玄九族?
那岂不是要灭掉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