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赵孚就在设局,要除掉马国公。
之前的放纵,并非是因为仰仗,而是捧得越高,松手之后才会摔得越惨。
想通关键点,马国公疯了一样哈哈大笑。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赵孚,你个畜生,连亲人都能利用?高明,简直高明。”
说着,双目刺痛,凄厉地瞪着赵孚。
“赵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玩的厉害呀,如果不是本官助你登上皇位,你还在皇子府中当狗。”
赵孚笑,“真可笑,朕乃正统,由父皇传位,什么叫没你朕就得在皇子府当狗?朕本来就是继承人!武大臣都看到了,大家也都承认了!朕提前就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家选的,选了不能后悔。现在,你是什么意思?这般失态,有失风度,可不可笑。”
“赵孚,你心思阴狠,该不会在登基的那一刻就已经替本官准备好了棺材吧?就和当时替你母亲准备棺材一般。”
说完,绝望的扫视武大臣,声音越发冰冷。
“愚不可及的鼠辈,各个瞪大狗眼看清楚,你们挑选了一个怎样的牲口。”
武大臣鄙夷到不行,整的好像你就没选一样。
他们非常赞同赵孚说的话,选了就是选了,绝对没有后悔可言。
“马国公,你果然年迈糊涂,居然当着陛下的面胡说八道。”
“陛下,赶紧将他处死,还百姓朗朗乾坤。”
“诸位都是这么觉得的?”赵孚故作悲痛和诧异,“但他是朕的亲外公啊。”
“陛下怎么能这么说?您乃天子,九五之尊,是所有人的皇帝!百姓除了您之外,再无人撑腰。望陛下处死马国公。”
赵孚抹掉虚假的眼泪,“这样啊,那么,来呀,将马国公拖下去,斩首示众。”
话落,禁军冲来,将马国公扣住。
“赵孚,你这牲口,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马国公大骂、嘶吼,回荡在议政殿。
他很无助,也很绝望,更后悔为何先前没做准备,赵孚不给他反应的时机。
“陛下睿智,陛下圣明。”武激动无比。
马国公一死,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虽然都是武大臣,可分为数派,彼此竞争,马国公只要死了,他们便能接管他的产业,搜刮更多钱财,中饱私囊。
看武左一口圣明,右一口睿智,赵孚内心嗤之以鼻,表面恢复悲痛的假象。
“不要这么说,朕是昏君!朕若不是昏君,岂会亲口下令杀害外公?发布告示,告诉黎民百姓,朕是大昏君。”
武顿时明白,赵孚这么做的目的,并非以此证明自己是昏君,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侧面告诉百姓他在大义灭亲。
本意知道了,武写告示,肯定会多加修饰。
“此事,立刻着手。”
户部尚齐安昌拱手:“老臣明白,立刻带人到马国公府邸,将他搜刮的民脂民膏送往国,发放军饷。”
……
马国公落马,百姓朝他丢臭鸡蛋,指指点点。
最大的毒瘤终于被铲除了。
这一年来,马国公为虎作伥,耀武扬威,害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