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都是些轻伤,就放下心来。
他训练出来的护卫,还是能打两下的:“走吧,先去医馆上药。”
外头,寇骁一声令下:“走!将尸体带回去!”
两路人马,分头离开。
“爹。”临哥儿道:“您觉得报信的人,真的是百姓吗?”
他感觉不见得吧?
一般百姓见到这种事,应该会避之不及才对,而不是去找御林军帮忙,毕竟,有几个平民百姓敢去跟御林军说话?
谢韫之侧目,他知道临哥儿聪明,但平时相处得少,实地感受对方的敏锐还是头一回,便欣慰地道:“如果真的有第二股势力,你觉得是谁?”
临哥儿陷入沉思,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首先想到的是吴先生的提醒,这让他觉得第二股势力是恭王,但恭王和太子暂时是一伙的,没理由和太子对着干。
不,也是有理由的,恭王不希望太子与将军府为敌,但太子却因私欲而下毒手。
“是恭王吗?”
临哥儿侧目,谢韫之点了点头。
恭王府。
探子急匆匆地跑来禀报,三月的天,竟跑得满头大汗,跪下:“禀王爷,太子殿下派去的人,刚才伏击了谢家的马车,好在谢将军也在,属下还及时通知了正在巡逻的御林军,总算没酿成大祸。”
“好。”恭王一开始提着心,听到最后才松口气,对探子道:“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王爷,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探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呈上:“谢将军近日,暗中在查当年陆世子的案子,还画了这张首饰的花样,叫陆世子夫人以前的身边人辨认。”
陆襄夫妇出事后,那些人就被恭王妃安置在了京城,平时深居简出。
谢韫之将她们查了出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同时暴露给恭王。
恭王一阵惊讶,将图纸接了过来,面色十分凝重,谢韫之为何忽然查陆襄的案子,又为何拿这个首饰花样给他妻妹的身边人辨认?
诸多信息糅杂在一起,恭王只觉得有一层窗户纸隔在自己眼前,只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王妃在何处?”恭王问当值的丫鬟。
得到答案后,便拿着图纸,大步地走向王妃所在的地方。
自从妹妹小温氏遇害后,恭王妃变得郁郁寡欢,常年活在自责当中。
近些年,更是迷上了礼佛。
只有在诚心礼佛时,恭王妃觉得自己才能暂时获得轻松。
“王妃娘娘,王爷来了。”丫鬟小声禀报。
恭王妃跪在佛堂,一手捻珠一手敲木鱼,口中念念有词,恍若未闻。
“王妃。”恭王平时不会打扰妻子礼佛,但今天事出有因,他只好进来打扰:“你快来看看这个银锁的花样,可曾见过?”
恭王妃倒是好脾气,放下木鱼和佛珠,接过那张图纸,花样不重要,上面的四个字却让她屏住呼吸,惊讶道:“这是我妹妹的物件。”
她嚯地望着恭王,激动追问:“王爷从何处得来的图样,是案子有线索了吗?”
果真是妻妹的物件?原来如此,竟是如此,恭王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太子要动手的谢临,其实不是永国公的私生子,而是陆襄和妻妹的孩子。
而太子却想将谢临抹除,必然是想死无对证。
真相令恭王失神了片刻,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查了十三年的凶手,竟然会是太子。
是了,太子曾被妻妹不留情面地拒绝过,以太子那个敏感自卑,心胸狭隘的性子,一定会怀恨在心。
良久,恭王回过神来,随后眼睛恢复清明,郑重地握着妻子的手点点头:“嗯,有线索了,追查了十三年,凶手终于要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