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熙心脏一颤,不知怎的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来。
盛夏每一滴泪,都似乎凝成一汪湖泊,将他淹在里头,几近窒息。
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沈淳熙只是伸出手,轻柔地将盛夏环入怀里,似乎这样内心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温暖传递而来,将盛夏包裹,她抽痛的心脏顿时有了安歇之地。
就这么赖在沈淳熙怀里,是她许久未曾感觉过的心安。
沈淳熙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充斥着盛夏的鼻腔,让她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加混沌。
倚靠在沈淳熙怀里,盯着他的喉结许久,盛夏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沈淳熙猛地浑身僵住,后脊骨似有一道电流从下至上的窜上去,刺得他浑身发麻。
低头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发哑:“亲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盛夏心跳飞快,说话伴着混乱的喘息,声音都在飘:“所以,可以吗?”
她这句话无疑是点引线的最后一点火星子,沈淳熙喉结上了膛,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下去。
领地被侵占,呼吸被掠夺,不一会儿盛夏便双腿发软,靠着勾在她腰后的手才堪堪稳住身子。
唇舌交缠之际,醉酒的与清醒的人皆已沉沦,思绪丝丝缕缕抽空,沦陷在温柔夜色中。
翌日,天边方亮。
盛夏在一团温热中醒来,看着身旁男生俊俏的脸庞,脑袋又片刻宕机了。
啊不是……
啊这……
啊……
眼睛瞪得像铜铃,但眼神不太精明。
花费好长时间整理了思绪,回想起昨夜缠绵悱恻鱼水之欢的一幕幕后,盛夏刚才还宕机的脑子直接炸了。
救了个大命,真是单身久了馋男人馋疯了,她竟然睡了沈淳熙?!
来不及理清楚思绪,盛夏迅速翻身下床,抄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迅速逃离作案现场。
沈淳熙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以为是盛夏起床去洗漱了。
他起身下床,刚拉开房门,就看见外面屋门被猛地关上。
沈淳熙顿时愣在原地。
这不像是有急事出门啊,这更像是仓皇逃脱啊!
不是……该负责任的人是他才对吧,盛夏慌什么?跑什么?
沈淳熙不慌不忙地将衣服穿好,去浴室洗漱过后对着镜子好生整理了一下仪容。
躲不掉的,盛夏能去的地方无非就两个——军区大院和祁念的出租屋。
既然关系走到了这一步,他必然不会给盛夏逃避的机会。
沈淳熙猜得没错,盛夏确实立刻去了离得最近的军区大院找宣沫沫。
宣沫沫骑着二八大杠慢慢悠悠地晃出大院,恰巧就遇上了慌不择路的盛夏。
她听下自己的爱车,好奇朝盛夏身后看了看,不解问道:“跑这么快做什么?后面有丧尸追你啊?在上演釜山行第四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