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之前的砖已经松了啊,谁能确定它不会在我们来之前崩溃?”刚安置好被子的李美芬插话进来,焦急阻止了白芦苇的思考。
“说的有道理。”白芦苇缓缓点头,许言则接过胶带给,又往屋外走。紧跟其后的则是苏晚晚。
“要不算了,我陪你一起去挖土吧,女孩子在外做事多尴尬。“虽反应稍慢,但白芦苇倒是毫不犹豫地跟上了许言。
苏晚晚本打算跟着继续出门,然而想象外面刺骨的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许言刚给她披的外套还未暖透,要是此刻再去室外游荡,恐怕会真冻成感冒。
因为之前的过度劳动,她的四肢已然酸疼难耐,加上感冒后通常会有疲乏加重的情况,可能无法再像以往一样正常工作。
“你得到了满足感吧。“在炕沿坐下,苏晚晚凝视着倚靠在门框边缘的李美芬。
“还差得远呢。“
既然晚晚心里已明白她的想法,再继续装模作样也就没意思了。李美芬本非爱卖弄之人,现在面对疑问,倒勾起了另一桩她尚未厘清的记忆。
“你们早与许言就相识?“
回顾这段时间村民传言,虽然大家热议苏晚晚与严轩的关系,但她似乎并未和许言传出什么动静。
但他们二人间和谐自然的表现绝对不是新知初交所具备的。
“有何疑问“苏晚晚拿起一块布满孔洞的抹布,擦拭粘满泥浆的鞋子,然后轻轻搓揉半湿的裤腿。
“许言家族世代耕种田地,仅凭集体劳动不可能赚取过多的钱财。你是否认为他还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李美芬毫不拐弯抹角,甚至说着便双手交叉护住胸前,摆出审问的姿态。
“那与我有何相干“敏感地察觉到了李美芬的怀疑,苏晚晚收敛眼神,平淡说道:“据我知道,许言从未在村里为非作歹。你是从哪里得到如此荒谬的流言呢?”
她明白李美芬暗指许言可能是恐怖分子。一旦举报并调查起来,许言难免再次遭受审查,令苏晚晚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好奇而已。如今,那些只有在农队谋生的人哪有什么本事?有能力者早已另辟蹊径。说出来并不丢人,只是他们心中有数,你懂的。”
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揣测,房间里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为了稳妥起见,苏晚晚选择了默不做声。
李美芬的观点对苏晚晚也颇具震撼力,因为她自己也是偶然发现许言竟然能贩卖山货和其他商品。这个偶然是他们在不经意间逐渐靠近而非预谋的。
照李美芬的说法,倘若村里的每个农队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她们那个村子又会变得如何?这个问题悬挂在心头,苏晚晚并没有立即作答。
据她观察,在这个村庄,除了她和徐岩外,似乎没有人再进行山货交易。这难道是她产生的错觉吗?
“你在愣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呀。”李美丽毫不放过苏晚晚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紧紧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