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柏尔加斯,”林秋辞伸手穿过烛火,烛火绕过他的手,将他围住,亲昵地蹭了蹭,“它在帮你。”
“……”
“我不……”柏尔加斯看着烛火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脸色就没好看过,本想理直气壮地说他根本就不需要这家伙帮忙,但他一抬头就见兰萨亚斗篷下漆黑的眼眶正看着自己。
柏尔加斯到嘴边的话突然就断了。
“知道了。”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上双眼靠在一旁干枯的树干上。
男人黑白的头发从中间垂在两肩,卷翘睫毛被日光照耀,在眼下留下一道弧形的阴影,用力而紧绷的身子更显得腰身劲瘦有力,这是一副极具诱惑力的躯体。
林秋辞眼睛直直地盯着柏尔加斯,仿佛要舔遍柏尔加斯全身一般,目光炽热又直接。
这股热情的眼神很难不让天生对人情绪敏感的柏尔加斯察觉。
柏尔加斯睁眼看过去,林秋辞的头盖在斗篷下,背着阳光的身影,甚至连脸都看不清,不过现在的林秋辞就只有一张骷髅脸,就算能看清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以为林秋辞还在意刚才的事,柏尔加斯眉头紧蹙,“我是不会道歉的。”
想让他给那团小傻逼道歉?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便那家伙比他先几百年跟着兰萨亚也不可能。
想到就那个破火都比他陪兰萨亚的时间长,柏尔加斯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面前的林秋辞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缓缓抬脚向柏尔加斯走去,心底全是不可描述的想法。
虽然可能说起来不好意思,但这谁能不被吸引?
想想吧,当你亲爱的小狮子因为犯错受了斥责,倔强地躲在一旁,闭上眼藏住心里的委屈,偏偏他长得好看,宽肩窄腰,身上还留着些凄惨但不致命的小伤口……
真可怜,林秋辞兴奋起来,真想让他更可怜。
林秋辞第一次客观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不仅变态,还是一个毫无原则的变态,美人计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计策。
这谁舍得让柏尔加斯受一点儿委屈?林秋辞愉悦地笑出声,自己也不能。
柏尔加斯根本没想过自己在林秋辞眼底会是这种豌豆公主般的形象,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林秋辞慢慢走近,眉头越皱越深,该不是还想拉他道歉吧?
但出乎他的意料,林秋辞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将他脑袋拉下。
下一瞬,柏尔加斯皱紧的眉头上就感受到一个冰凉的触感。
该死的口枷,等柏尔加斯觉醒,他就问问03怎么将这该死的口枷拿下。
柏尔加斯愣了一瞬,眉头松开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的双手环上林秋辞的腰身,低头抵住林秋辞的额头。
“你在干什么?”
林秋辞遗憾的看了看柏尔加斯被束缚的口枷,动手扯了扯,这玩意儿太紧了,真的烦,“没忍住。”
柏尔加斯抱住林秋辞,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被林秋辞忘在原地的烛火,你装可怜又怎样?被亲的还是我。
奴役烛台自降生起就没这么被人这么挑衅过,但它现在又没办法,再挑事儿,主人对它的态度可就不会这么好了。
气没处撒的烛火只能将这股气憋给它的死对头生命泉,它烧的愈来愈烈,非要将那个家伙逼出来。
当然,它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柏尔加斯脚下的沙地慢慢升腾出浅色的砂石,顺着焰火的方向慢慢越聚越多,在与焰火高度持平后猛地旋转起来,淡蓝的焰火与浅黄砂石围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发丝随风吹起,站在旋涡正中的两人却并未感到一丝风,沙土逐渐柔软,形成了一个流沙一样的地盘。
双脚陷入地面,柏尔加斯将林秋辞抱在自己怀里,双臂紧紧箍在林秋辞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