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心中升起的火,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给烧透。
荆棘先生横空出世,也就近十年的事,他了解的并不多。
蹙琼仙子千岁宴之后,他才开始着重关注此人,为的是讨好龙瑶。
万万没想到,这个从未露面,只有寥寥几幅画作流传在外的神秘人,竟然会和龙瑶公主有如此深的瓜葛。
这画中透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信息。
首先便是,荆棘先生见过龙瑶公主的真容。再者,此人定在拍卖会中,否则画作的落款日期,不会在今日。
还有一点,让他最为恼火,以如此露骨的画作作为礼物,分明预示着二人超越友人的亲密关系。
“难不成,龙瑶曾在他面前,如此打扮过?”
“又或者说,他们早已是恋人的关系?”
想清楚这一点,白胜顿感心如刀绞,脑海中止不住地浮现出一些糟糕的画面来。
他这边忧伤心烦,屋子里也不平静。
龙瑶气的都快骂娘了,这画画的……简直是有伤风化。
“荆棘先生……他,他怎么能画出这种画作来?”
龙瑶心里那个憋屈啊,荆棘先生是她极为推崇的一位画家、诗词圣手,能写出《鹊桥仙》这样的诗作,在她想象中,对方应该是个谦谦君子,是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痴情儿。
眼前的画作,完全打破了她对荆棘先生的美好幻想。
画出这种画的人,他能是个君子?怕不是个淫贼吧?你经过我允许了么?就把我画到画中,还是这般模样?
等等……荆棘先生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真容?
龙瑶一阵疑惑。
蹙琼仙子盯着画作看了又看,很中肯地说道:“此画,精妙至极,且不说他对你的描绘。单说这光影,便是从未见过的绝妙手法。荆棘先生的画功,真是神乎其
技。”
龙瑶一阵无语:“你……你还夸他?我现在怀疑,这根本就不是荆棘先生画的。见过我真容的人,寥寥无几,皆是我的至亲、好友或是随身护卫。那荆棘先生远在荆棘海,从未出世,怎可能见过我?”
蹙琼仙子道:“画风确实有变,但看这小作的笔锋,确实是荆棘先生的手笔。或许,他人在荆棘海乃是谣传。又或许,他也是受人所托,为他人作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