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那黄皮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向他回以同样的眼神,一点都不怂。
我也是骂人骂上头了,对着他就是一顿输出,“你牛逼就整死我,整不死就别特么瞎看,跟谁俩呢?!”
我觉得这句骂的不咋狠,却不知那黄皮子咋滴了,竟被我骂的两眼通红,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要干死我似的。
我也不尿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直接砸了过去。
但见杂草里冒出一股黑烟,竟让他给跑了。
不过,我十分确定那黄皮子仍在附近,只因老孙头的儿子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
王大队看我对着空气骂架,整个人都傻了,一会儿看看手下的特警队员,一会儿又看看我,表情跟吃了屎一样复杂。
我给他一个特别不屑的眼神,挺直了腰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老孙头的儿子带回了屋子里。
这犊子,让我装的溜满。
其实,我骂那黄皮子也有我的理由。
这些仇仙狠是狠,但却怕比他们更狠的人,这也是作恶多端的人不容易招惹这些玩意的原因。
毕竟,就算是劫道的悍匪也得挑个好下手的,这要是劫个一米八几的东北大汉,谁劫谁还不一定呢。
再者说我都穷光腚了,咋也不能让黄皮子给欺负了,大不了就真刀真枪的干一架,看谁厉害!
只可惜我当时想的挺好,却没想到,给今后的日子惹了许多麻烦。
回到屋里,林姐像知道了全部似的,那双迷人的眸子在我身上狠狠刮了两下,整得我特别不自然。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摆出一副使了大力的样子,气喘吁吁的说,“累死了,真他娘的险,林姐,要不是看在李队的面子上,您高低得给我加200。”
她瞪了我好一会儿,强压着怒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陈啊,你小子就别得便宜卖乖了,这些都是你仙家整的,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再搁这装,信不信我让李队不给你结钱!”
“”
不得不说,这招就是好使。
说别的我还能反驳两句,提钱我就老实了,谁能跟这玩意过不去。
林姐冲着我身后那条白鳞大蟒拜了拜,特别客气的说了句,“有劳。”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面鼓和一根拴着五彩绳的小棍子,又拿出一个红布将老孙头儿子的脑袋罩上,将他摁在椅子上后,仪式便开始了。
我心说,“林姐这包挺能装,啥都放的下。”
刚吐槽一句,便听得一声鼓响,登时将我脑仁震的乱颤,天旋地转的,就跟喝假酒差不多。
我赶紧堵住耳朵,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
那鼓很神,就跟有灵性似的,不光给我干迷糊了,还给老孙头的儿子定那了,连那白鳞大蟒都不知所踪。
我抬眼往那神物上看去,仅一眼又给我干迷瞪了,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至此,我再也不敢看了,知道了那神物的厉害。
一串鼓点急促传来,神性的波纹荡漾在整个房间里。
直到曼妙的身影飘舞翻飞,我才看见她腰间竟多了一条挂着彩条和铃铛的腰带。
随后,林姐清了清嗓子,一边敲着鼓,一边唱起了神调。
鼓起,铃响。
那神调是如此唱的:
“咱们说一千、道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