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去了房,没一会儿,有个小厮来请李相夷去后院,说是玉佩有点问题,请他去核对。
玉佩是戚颜亲手给他,肯定不会有问题,怕不是掌柜因着什么原因不愿给他这笔钱。
可玉佩还在掌柜手上,李相夷只能随他去拿。
刚走进后院,李相夷便察觉到周遭的异常。
有杀气!
他警惕四周。
掌柜:“把这个贼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一群家仆涌入。
李相夷不想与他们发生争执耽误时间,用轻功飞到屋檐上自保,质问道:
“掌柜这是什么意思,连家主信物都不认了吗?”
掌柜:“你既有家主信物,若是家主授意来钱庄取钱,又怎会只取五十两,贼人,还不快招,你是从哪儿得的玉佩!”
——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呢?”
“我就跟他说,对啊,若是玉佩是偷的,我又怎会只取五十两,他说要给我五千两时我接着不就是了,为何还要强调只要五十两叫他察觉异常。”
“掌柜信了吗?”
“当然不会这么轻易信我,我还废了好一番口舌,他才把五十两和玉佩给我。”
面对戚颜说这些,李相夷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点委屈。
他何曾那么憋屈过。
他堂堂四顾门门主,曾经花钱如流水,沦落至今,为了区区五十两还要被当成贼人盘问半天。
若不是身上分没有,没钱给戚颜买吃食,怕戚颜饿着肚子,他绝不会受那窝囊气。
戚颜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抱歉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摸摸头。我也没想到等同于你四顾门门主令的家主玉佩都给你了,你才取五十两出来,我没去钱庄取过钱,可能我爹娘取钱都是大额的,掌柜才会觉得有问题。
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训一训那群不懂事的可好?”
李相夷摇摇头,“他们也是忠心,算了。”
“那你为什么只取五十两呢?是因为你走投无路时当了门主令,只换了五十两的缘故吗?”
李相夷去当门主令的铺子是戚家的,戚颜例行巡店时看到那个令牌了,
她起初以为是李相夷给她留了找到他的线索,欣喜若狂,
但她问过掌柜,当那令牌的人与李相夷没有半分符合,也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她便以为是谁捡的,看起来值点钱,便拿来当铺换钱了。
李相夷的门主令牌,以南荒翠玉雕成,形作麒麟之态,刀剑难伤,惟妙惟肖,所值何止千两。
掌柜的只给五十两银子,那人竟也同意当了,想来也是捡到的人不识货,这才被掌柜给忽悠了。
戚颜把门主令留在当铺中没拿走,也是存着一丝希望,万一是李相夷呢?
万一是他走投无路了,拿门主令换点钱周转呢?
如果真是他,等他度过那段艰难的时期,定会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