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将元治的脸都打歪到了一边。
元治当场就愣住了,直到脸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才像是终于回过了神一般,猛地看向陆千昱,“陆千昱,你竟敢跟朕动手!”
他可是一国之君!
他自幼便是太子!
从小到大,除却父皇之外,还没有人敢掌掴他!
便是父皇也从没有这般用力过!
这个陆千昱,怎么敢!
可此刻,陆千昱就站在桌案前,高大的身形宛如一道墙,阻隔了所有的光线。
他垂眸看着元治,居高临下的神态极为高傲,“臣若真的动手,皇上可还有说话的机会?”
一句话,便是让元治噎住了。
而后,陆千昱便朝着一旁走去,缓缓坐在了座位上,这才开口,“还请皇上说说自登基以来,处理了哪些政务。”
元治不明白陆千昱为何会突然问起了这事儿。
他以为陆千昱是为了萧暖卿才来的。
难不成,陆千昱其实一点儿都不在意萧暖卿?
这样想着,元治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好似方才被陆千昱掌掴的怒意都消散了不少。
他如实将这段时间处理过的政务都说给了陆千昱听。
却见,陆千昱的眉心越皱越紧,“只是这些?崇阳赈灾之事处理的如何?贪腐一案又查了多少?”
闻言,元治再次语塞。
眼见着陆千昱眸中的怒意越来越盛,一声冷笑传来,“原来,皇上登基这么久,便只专心于男女情爱?”
话语满是讽刺。
一国之君,应为国为民,怎可满心男女情爱?
元治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可,贪腐一案涉及到他外祖父一家,他自然不能继续查下去,当下只道,“母后是为外祖恕罪,贪腐一案是外祖门下搞出来的祸事,朕自会给陆大人一个交代。”
“皇上无须给臣交代。”陆千昱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状似漫不经心,“皇上该给万民交代才对,靖国国空虚,那些银子到底是落入了户部尚门下的口袋里还是落入了户部尚的口袋里,皇上应是最清楚不过。臣不想追究皇上这龙椅是怎么来的,只想让皇上明白一件事,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该办这个位置上该办的事。”
他说,不追究这龙椅是怎么来的!
听到这儿,元治的心口已是有了几分激动。
更何况,陆千昱这番话说得对。
银子不管是落在了他外祖口袋里,还是外祖门下的口袋里,都不是进了他的口袋。
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是穷光蛋一个!
可,他的皇位是在外祖跟他门下的支持下才能坐稳的,如今动外祖并非良机。
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小安子的通传,“皇上,宰相大人求见。”
救兵来了!
“宣!”
元治迫不及待地应了声,却又心虚地看了陆千昱一眼。
陆千昱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