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知道,现在给予任何承诺都是毫无意义的,说一百句好听的话,不如做一件实际的事,而且,如果赌输了,无非是全族被灭,如果赌赢了,这份信任能换来的远远不是任何口头上的承诺能相提并论的优厚待遇。”
“因此,这个承诺之所以不给的原因是没必要给。”
“当然。”
“我选择把这番话说出来,相当于多了一个变数。”
“我如果不说,诸位是心知肚明。”
“我如果说,有人认为另有打算。”
“而我之所以说,和另有打算没有任何关系,区别在于,我只是不怕另有打算的这种想法会大行其道,实际上,我说这番话的意思只有一个——九星狐一族从来不会亏待真正的朋友,但是,也希望任何真正的朋友不会亏待九星狐一族。”
望着纷纷起身、拱手听命、表现出臣服态度的五族族长和五族的长老们,陆渊淡定的往下压了压。
止住了这些族长表忠心的话。
毕竟,他没心情听一些废话。
能站在这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哪怕是赌,也是赌赢的赢家,他不会苛责这些赢家的。
道理和上面说的一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这五个家族既然敢拿命赌。
赌输了,倾家荡产很正常。
赌赢了,泼天富贵也很正常。
所以,没什么可不满的。
把目光放在所有人身上,最后一次的话题算是面向全体的出征词了,因此,这一段出征词也格外的长:
“这一战,注定艰难。”
“在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会死在这一战中,而且,和个人实力无关,是死是活全靠运气。”
“客观来讲,非常考验战斗意志。”
“如果你们是百战之师,是如同古族黑湮军一样的精锐,我不会担心士气和战斗意志上的问题,但是,把这场注定极度残酷的战斗放在你们身上,让你们去打,还是以一个绝对劣势的地位去打,这种压力我可以理解,虽然你们可能不信,毕竟,没人可以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所有感受,但是,最起码我可以领悟一部分,包括不解,还有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愤慨。”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不少人都不明白为何要打,甚至不知道对手是谁,因为太多太多的秘密都藏在高层的脑海里,你们能知道的注定是可以被知道的,凭心而论,我也不该告诉你们真相,但是,为了让你们明白此战的残酷性,不会到了战场上,突然因为绝对的劣势变成一个胆小鬼,坑死自己,甚至坑死朋友,我还是想把此战悬殊的实力差距拿出来,说明一下。”
“之前,九星狐一族内有流言。”
“怀疑要和东洲林家开战。”
“这种流言不是假的,因为这种流言就是被刻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你们做好战斗的心理准备,毕竟,东洲林家是一个拥有地至尊坐镇的古老大势力,族内的至尊数量超过四十,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讲,联合诸多附属家族应对,用数量堆出质量,以此来抗衡林家,是最稳妥的方法。”
“然后,这种方法就被废除了。”
“因为过于重视林家了。”
“前些日子,我跟师娘和林漪,三人一起去了一趟东洲,拜访了一次林家,那是一份不怎么愉快的经历,所以,当事态发生到动手的那一刻,一个让我不想看到的结果也就发生了——为了自卫,我被迫拿起屠刀斩杀了包括林家地至尊在内,大约三十多名至尊,以此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所以,矛盾也就因此激化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陆渊在所难免的喘了口气。
也趁着这个时间整理了一下思路。
然而,他的这番话在众人听来,可就有点太凡尔赛了!
想东洲林家先不说。
毕竟,你的胆子一向大。
单枪匹马夺回妖圣谷……
死守妖圣谷吸引火力……
这些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操作。
虽然放到现在看,没什么可惊讶的。
但是,当时的他也没有现在的修为。
一个通天境,闯入有至尊坐镇的妖圣谷并且斩杀了这名至尊,同时,借助谷内的有生力量夺取妖圣谷的控制权,这个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实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最起码正常通天街是不敢跟至尊交手的,更何况当时的妖圣谷内除了至尊还有其他至尊境三小难和三天境级别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