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禾撇嘴咬着唇,摆明了就是不要回答男人的问题。郑千里笑了下,轻笑声传进蒋禾耳膜,像是一个个音符敲在蒋禾心上。
蒋禾不回答,郑千里有的是办法磨小姑娘。郑千里停在最让人难受的地方,蒋禾咬着唇,眼眶红红的,她抓着郑千里的手臂哭喊,“郑千里,你是不是男人?”
郑千里拿准了小姑娘,翻身躺在一边,蒋禾侧头看着男人,在心里暗骂,“混蛋,明明自己也难受得很。”
郑千里话里带着揶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样子,“我哪里不是男人,嗯?”
“你他妈的,这么年轻就不行了?”
蒋禾总是可以用一句话刺激郑千里,尤其在床上。这不,男人又翻个身,回到刚刚的位置,男人的声音还有些哑,气喘的也不匀,“怎么拿你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开玩笑呢?老婆。”
在某些事情上,男女的差距确实悬殊,蒋禾终究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别别扭扭地喊出那两个字,郑千里不忘拍拍蒋禾的小脸,“乖乖,以后叫习惯就好了。”
酒店里厚重的窗帘被拉了起来,外面的阳光丝毫进不了屋内,即使外面已经明天,屋内的两个人也浑然不觉。
因为昨晚郑千里不知节制,两人第二天睡到十一点才起,蒋禾醒来时动了动身子,发觉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男人,蒋禾气便气不打一处来。
郑千里是被小姑娘咬醒的,他也不拦着蒋禾的动作,伸手蹭了蹭蒋禾的脸蛋,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饿了?”
蒋禾没好气,“饿你个头!”
郑千里手指抚弄着蒋禾的长发,眼睛还没有睁开,“那再睡会儿。”
“不睡了,郑千里,你起来给我做饭!”蒋禾觉已经睡够了,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了,因此就算不饿她也要把男人喊起来。
“酒店里怎么做饭?我们在酒店点菜吧。”
郑千里这会儿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捞小姑娘的左手,仔细盯着蒋禾无名指上的戒指,蒋禾抬眼看他,“看什么?”
“看看合不合适,昨晚太兴奋了,没来得及看。”
郑千里不说,蒋禾还没有想起来,她问,“你怎么买得这么准?”
“猜的,我们有缘。”
蒋禾切了声,才不信他那套鬼话。她发现男人无比地粘人,她洗漱男人都要跟在身后,蒋禾满口泡沫,口齿不清道,“郑千里,你是跟屁虫吗?”
郑千里委屈,“好不容易有老婆了,还不能看看吗?”
郑千里说得对,老公老婆这种称呼,叫一叫便习惯了,就像现在,郑千里再喊蒋禾老婆,她已经没有要一巴掌招呼过去的冲动了。
直到两个人坐上返程的飞机,蒋禾才猛地想起来,男人事来工作的,她坐直身子,“你不是来出差的吗?事情不是还没有办完?”
郑千里攥着蒋禾细嫩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把玩着蒋禾无名指上的戒指,“办完了。”
男人一整天都跟自己待在酒店,连笔记本都没有打开过,蒋禾侧头,狐疑地看着男人,“你办什么了?”
郑千里玩儿着小姑娘的手,眉头不经意地挑了下,带着几分挑逗,“你说呢?”
两个人一下飞机,郑千里当即便拉着蒋禾去清城。蒋禾看着面前越来越熟悉的道路,皱起眉,“回我家干嘛?”
“商量结婚的事情。”郑千里顿了顿,像是觉得不隆重,又补充一句,“我爸妈也会过来。”
“……”
整件事情,只有蒋禾觉得突然。虽然蒋鹏之前对郑千里不满,甚至为难过他,但好在郑千里在自己父母面前向来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因此郑长山和季秀梅对蒋禾还称得上满意。
两家人坐在酒店时,蒋禾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听着大人们商量彩礼的事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在桌下捏捏郑千里空出来的大手,“什么意思?”
“娶你的意思。”
郑家最不缺的就是钞票,因此不管蒋鹏提了什么要求,郑长山都答应得痛快。要不是最后季秀梅问问自己还有没有别的想法,蒋禾都要怀疑自己是被蒋鹏和邵芸卖出去的了。
结婚的日子是邵芸找村里专门干这行的人挑的五月十五日,蒋禾又充分的准备婚事,她这段日子还是安心工作,工作之余才有心思跟郑千里考虑结婚时的细节。
这天蒋禾回了家,看到客厅的一大箱东西已经习以为常,那箱子就放在客厅中间,蒋禾自己挪不动,只能招呼郑千里来把它移走。
郑千里身上还系着围裙,他倚在门框上,温声道,“不看看里面的东西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