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禾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应了郑千里的话，“都行。”
“嗯，那我弄点清淡的可以吗？”
“嗯。”
郑千里去厨房做饭还不忘看着小姑娘的动作，蒋禾这会儿待在客厅，她没看手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档搞笑综艺，整个人看上去都恹恹的。
郑千里心里不好受，虽然平常小姑娘也不做饭，但自己做饭时蒋禾都会待在自己身边，帮着自己端盘子送菜，叽叽喳喳地像只小百灵鸟。
郑千里把饭端到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蒋禾还坐在那儿，郑千里走过去喊人吃饭，“吃饭了蒋禾。”
蒋禾没看郑千里，自顾自关了电视机，走到餐桌旁坐下，像是没看到面前的郑千里。
蒋禾没有胃口，吃了两口白米饭便把筷子放到了一边。郑千里见小姑娘不吃饭，夹了些平时蒋禾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从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多吃点。”
蒋禾抬眼，“郑千里，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郑千里接电话时，蒋禾也接了一个电话，是曹铭赫打来的，那人声音也很憔悴，他既像是内疚，又像被人指使故意来说那些话。
曹铭赫说得平静，蒋禾也听得平静，还没等曹铭赫说完，蒋禾便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几秒后，蒋禾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她想清楚，郑千里就进来喊她，蒋禾只能装作不耐烦，翻身不去郑千里。
蒋禾不相信郑千里的话，等她想明白便去找郑千里，不料听到了郑千里跟季秀梅的电话。
蒋禾声音平静，像是谈论在今天的天气一般，“郑千里，你要让我来问你吗？”
郑千里靠在椅子上，张了张口，“蒋禾……”
“我在听你解释。”
郑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不知道尚启阳为什么害你，所以就算是我把曹铭赫这件事情拦下来，他也会在别的地方给你使绊子。”
“药物这个行业，尚家算是龙头，”郑千里手指有意无意地扣着桌面，“如果他先给你使绊子，有的是办法，所以我只能由着曹铭赫去做这件事情，只有有了这件事情，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查，明白吗？”
蒋禾摇头，“不明白。”
她只是一个喜欢做研究，做实验的学生，她搞不懂他们之间那些尔虞我诈，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争斗。
“郑千里，现在就是明明很早就知道曹铭赫要举报我，你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你还时任由这件事情发生了，对吗？”蒋禾手指控制不住蜷缩成拳，指甲狠狠扣着手心，很痛，“甚至我的有机数据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蒋禾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但是没有落下来。
“蒋禾，我向你道歉，之前一直在瞒着你。”郑千里忍住心底坠坠的痛，“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
蒋禾哼笑一声，站起身，餐椅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郑千里，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她说完便要往卧室走，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攥住手腕，郑千里攥得很紧，弄得蒋禾有些疼，“蒋禾，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郑千里不动，蒋禾想要用力甩开男人，却始终甩不开，“郑千里，你弄疼我了，放开。”
郑千里松开手，蒋禾的手因为用力，惯性使然甩到门框上，虎口的位置很痛，白嫩的手上立马浮现出一片红肿。蒋禾的手下意识缩起来，郑千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想碰小姑娘的手，却被人躲开。
蒋禾还是那副冷漠的神色，郑千里想抱抱她但又不敢上前，蒋禾不说话，回头去卧室收拾东西。
郑千里按住蒋禾的行李箱，“蒋禾，什么叫分开一段时间？你去哪儿？”
“字面意思。”蒋禾盯着男人，她面上无喜无悲，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郑千里，如果我想走，你拦着我也没有用，我可以跟你分开，这里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价值了。”
郑千里虽然这样问，但按着蒋禾行李箱的手却松了劲，“你说什么？”
“郑千里，我说得很明白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蒋禾没收拾多少东西，只提着一个行李箱便下了楼，收拾行李这些前前后后的时间里，郑千里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忙碌的小姑娘，直到女人拖着箱子和他擦肩而过，男人的表情才有了几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