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凉川和程诚在帐篷里议事。
“齐鸣,齐娜,是齐家旁支孩子,虽是旁支,但在齐家地位很奇妙。齐家所有人都供着让着他们姐弟三个,没人敢惹他们,相反还很听他们的话。”徐凉川手敲了下桌子:
“他们还有一个弟弟,齐鸿。
齐鸿,在京城齐家,并没跟出来。
这齐家,真有意思,嫡庶不分,庶还压嫡了。”
徐凉川想到被自己杀掉的齐三观。
齐三观,齐家的嫡支。
这小子目中无人得很,居然会对旁支几个的毕恭毕敬,这可不正常。
程诚皱眉,放下手中的信,“是不对劲。
齐家嫡支怎么会供着个旁支,任由旁支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程诚抬头:
“王爷,怕是这姐弟三个身份有问题。”
若没问题,嫡支绝对不会让旁支踩着不敢吭声,而且族里也会有意见。
大家都是京城,但他在京城这么久,就没听说过齐家有这一方面的问题。
可见,掩藏得很好。
这也侧面说明有问题。
“脑子转得挺快。”徐凉川挑眉:
“他们的身份,还在查,暂时还没消息传回来。
但敢这么大胆,怕是来头不小。”
他甚至想到了某个人。
若真是,不得不说这人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玩瞒天过海。
而且还瞒了二十多年,不简单。
程诚眯着眼睛看向他,“不对劲。
你猜到他们的身份了,是不是?”
长陵王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自己从不觉得他是个愚蠢的。
若是蠢的,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相反,长陵王很聪明。
徐凉川看了他一眼,伸手沾了茶水,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而这个字,成功地让程诚脸色大变。
“不可能!”程诚摇头:
“长陵王,你是不是猜错了,怎么可能是他?”
“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徐凉川伸手碰了下一旁的茶杯。
砰的一声,茶杯倒在了桌子上。
茶杯上的茶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直接把桌面上他之前写的字给吞没。
“如果是他,那就真的太可怕了。”程诚一脸严肃。
他抬头,严肃地看向徐凉川:
“你怎么会猜是他?”
徐凉川不会无缘无故就猜到,他必定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一些消息。
“他现在被九千岁半软禁监视着。”徐凉川也没隐瞒他:
“程大人,你办了这么多案子。
就没案子告诉你,往往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凶手?
啧啧,就你这样的智商,我有些你的乌纱帽了,毕竟一件冤假错案就能摘掉你头上的乌纱帽了。”
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