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
眼见着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剩下自己和神父两个人，张三开口。
“你真的相信主的存在吗？”
神父脸上的笑容不变：“怎么这样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相信主的。”
张三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我那晚就很奇怪，为什么你听说那个教徒的事情以后，能够那么淡定。”
“后来我推理着推理着就发现。”
“这个教堂本身就不是为了壮大白鸟教主才存在的，而是为了削弱白鸟教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鸟教主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你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后来，白鸟教主的影响越扩越大，你们这些幸存的清醒人类，就发现了白鸟教主是会污染人的认知。”
“但是你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被白鸟教主污染的人，已经沦为了它的信徒，根本不会听你们说的任何话。”
“所以，为了保持清醒，或者说是，为了压制住白鸟教主的影响，你们建立了这个教堂，以信仰白鸟教主为名，实际上设立了这个教堂就是为了压制住白鸟教主的影响，强化对自己的认知。”
“而后，你们又发现找到，或者是自己发明了圣物，你们想通过圣物，消灭白鸟教主。”
神父看张三的眼神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但是神父并没有说话打断张三的话，他只是默默聆听着张三说的每一个字。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还发现了鱼是可以唤回一些被污染的人的理智，于是，你们开始大力推广鱼。”
“结果，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当中，可能有的人害怕被白鸟教主污染，所以吃了大量的鱼，然而吃下大量的鱼以后，你们发现，这些人也变了，他们也开始有了信仰的东西了。”
“那个东西是什么呢？”
“是圣物。”
“你们发现圣物是活着的，圣物和白鸟教主一样，也变成了蛊惑人心的污染物。”
“但你们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教徒中的许多人都已经被污染了。”
“所以，教徒守则的规则才会改变。”
“我说的对吗，神父？”
听完张三的叙述，神父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了。
他叹息一声：“孩子，我没想到你竟然推理出来了这么多的东西。”
“你们这些外来者，可真是厉害啊。”
你们？
张三敏锐地捕捉到了神父话语里的这个词。
这是说，也有和他一样的许多升华者进入这个副本？
神父平静地叙述：“和你说的一样，一开始，我们以为白鸟教主降临这个城镇，是幸运的象征。”
“它带来了成群的白鸟，经过网红的推广，我们的旅游业得到了快速发展，镇子上的居民赚得钱要比以往多太多太多。”
“我们再也不用做那些劳累的，收益低的工作，我们只需要将自己的房间装饰一下，空出来那么几间房子，变成民宿，我们就可以躺着赚钱。”
“但是，渐渐地，我们发现了，每一个投喂过白鸟的居民，都会说出来什么白鸟，是主的恩赐。”
“当我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整个城镇的居民，没有被污染的几乎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