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
赵时恨不能当头给这老头一拳:“什么叫我不行?”
这要换做其他人,或许就畏惧于赵时的权势缩回去了,但是,欧阳修从不是一般人,他连我们就是搞党争,都敢义正言辞的说出来,何惧一个太子:“你有人家合谐报刊卖的报纸多吗?”
赵时沉默,
或许是赵时太过于忽视了,或许是朱云太过于筹备充足了,虽然赵时的皇氏邸报是第一家报社,但是,在开封府或许还能匹敌匹敌,但是出了开封府,那赵时真的是拍马也及不上了。
“而且……”
欧阳修还不收敛,斜眼看着赵时继续打压道:“人合谐报刊已经与合谐步庄进行了联合,准备让合谐步庄的绸缎庄都增设一个专门售卖报纸的角落,你呢?”
赵时张了一下嘴,
无力的,
像是一只青蛙。
欧阳修便叹了一口气:“殿下,你本就不是商贾之人,况且,你为何非要执着于商贾之事?商贾纵家财万贯,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您静下心来,好好的学习治国安邦之策才是正理……”
说着,
欧阳修就想要跃过赵时,赶紧去合谐报刊,合谐报刊今日必定忙的脚不沾地,如果自己去的晚一些,哪怕自己与朱云是旧相识,也极有可能没有版面,而没有版面就会晚三俩天,晚三俩天就是让那个恶贼多影响一批学子,多让他影响一批学子,就是让欧阳修的风改革压力更大一分,这是欧阳修万万不能容忍的。
但是……
欧阳修刚跃过赵时往前跑了几步,便听赵时幽幽道:“若是我也能在三日内,便让皇氏邸报冲出开封府,蔓延到全国各地呢?”
“不可能。”
欧阳修头也不回,再去晚一点,他就真的要排不上版面了。
草!
赵时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然后也没有再拦着欧阳修,而是看向了萧观音,萧观音微微皱眉:“我父亲本就是坛魁首,再加上这次科举临近,这么大的风波,咱们真的赶不上了吗?”
“怎么可能?”
赵时幽幽看向了太学院:“我记得,太学学子,今日也开始上课了吧?”
“嗯?”
萧观音疑惑的看向赵时,太学学子虽然已经是天之骄子了,但是,想要用这些太学学子跟欧阳修这等坛大儒竞争,却难免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吧!有欧阳修关于风改革的章,谁还来看你刊登的太学学子对于风改革的意见?
赵时却不解释,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会,便转身走出院子,上了马车,直奔太学而去……
第二日……
一早,
朱云早早起床,便看向了随侍在一旁的近侍,近侍急忙将一块毛巾递给他,这块毛巾是朱云的儿媳,千辛万苦的从盛世商城买到的,然后买回来第一天,就被朱云占为己有,他这辈子不敢说权势熏天,却也绝对是腰缠万贯,单论生活奢靡,就是那将门皇戚,也多有不及……
但是,
就这毛巾,他却是生平仅见,小心翼翼的展开,擦拭,又折好,看着近侍将毛巾细心的收进一个镂空的檀香盒子,这才问道:“昨日让你们出去说欧阳修今日要登报,你们可曾去说?”
“说了。”
近侍小心翼翼的又把那镂空的檀香盒子,放进了一个镂空的金银柜子,然后才取出一块丝绸帕子交给朱云擦手,呵呵笑道:“今日咱们应该能把皇氏邸报彻底的超了。”
皇氏邸报?
一听到这四个字,
朱云下意识的便……皮肉紧了一下,实话实说,如果可以,他八辈子都不想与太子殿下做一次对,但是……他朱家就是靠着坊赖以生存,如果不与太子殿下做对,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家没落,看着朱家的子嗣,跌落尘埃,看着朱家的子嗣沦为那种……只知在地里刨食……
连个人都算不上的……
农民。
若如此,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