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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温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赵时的询问,狱卒这次倒是没有犹豫太久,只是不知是真的被赵时的所谓审讯吓到了,还是柴温早有吩咐,他直接道:“柴氏后裔。”然后他便看到赵时平和的看着他,
一颤,
急忙道:“柴温就是这么说的,柴温此人心机深沉,小人不可能探查清楚,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此之外呢?”
赵时愈发平和,好像并不在意:“他有说他是那一脉吗?”
“柴宗训。”
狱卒脱口而出,显然这也是柴温告诉他的,赵时摇摇头不在这上面做深究:“那你为何要帮助柴温?”
狱卒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丝丝的狰狞:“反正活着不如死了,为何不帮他?”
赵时沉默了一下,
“帮他做什么?”
“帮他让严从跟你说那句话,送那个机关盒。”说到这里,狱卒好像很关心那个机关盒的问题,继续问道:“你以前真的没有接触过机关盒吗?”
赵时看了他一眼:“这很关键吗?”
狱卒无奈的摇头:“不关键,只是……”他幽幽看了赵时一眼:“那盒子我已经拿到好几天了,却想破脑袋都没想出在不破坏盒子的情况下,要如何打开,你却……”
“这么说……”
赵时眼睛一亮:“柴温其实早就把这机关盒给你了?”赵时穿越才不过三四天。
“对。”
狱卒好像因为赵时回答了他问题,很开心,直截了当道:“准确来说是九天,九天以前,柴温就把这盒子交给我,然后让我想办法去试探赵宗实,只是不知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你。”
赵宗实?
赵时眉梢微翘:“也是这样试探?试探之后呢?”
“是,至于试探之后……”狱卒舔了下嘴唇,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狂:“当然是看他够不够厉害,如果厉害,我们就继续试探,直到把我们所有的步骤都走完,若是他做不到,我们会立刻去想尽办法引外族入京。”
赵时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难道?
而种世权却还有些不解,疑惑道:“引外族入京做什么?”
“做什么?”
狱卒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东西,狰狞一笑道:“伱说呢?”
种世权想了一下,猛地一颤:“疯了吗?”
曹也忍不住开口道:“东京开封府足有兆民,而且繁华盛景是世间之最,你们为何……”
“世间之罪?”
“繁华盛景?”
“足有兆民?”
狱卒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事情,整個人笑的前仰后合,血都淌到胸口了,这才略略停歇,然后便用阴森阴森的眼神看着除了赵时之外的三个人,
“兆民?你这这兆民中,可包括那为了给皇帝,朝堂诸公拉纤,肩膀凹陷,双腿畸形,却到死连他娘一口棺材都买不起的纤夫吗?”
曹一滞,
“还是那城外城,夜夜哀嚎,卖儿卖女,却连一口热饭都还是吃不上的饥荒之民?”
程平沉默,
唯有种世权咬了一下牙,挣扎道:“那也比你们无忧洞……”
只是,
刚说半句便被顶了回来:“无忧洞中便全是丧心病狂之徒吗?况且,便就是丧心病狂之徒,但凡这天穹之下有我们半点立锥之地,我们何至于我们阴缩到那潮湿不见光的地方?你若不信,你便去问问拼尽全力爬出去的人,他们可有怀念的?”
种世权哑口无言,
求助似的看向赵时
赵时微微摇头,他也没有什么反驳之语,只能是……
眼不见,
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