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还不许说,要是你爸还在,为啥这么多年……”
“行了。”
余秋堂没好气打断陈美娣的话,“和一个孩子有什么计较的,他不会说话,你一个成年人,说话也不过脑子?”
“你……你说我?”
陈美娣后退一步。
她才见识过余秋堂发狠的样子,余蛋儿那种成年男人都被他提出丢在外面,更不说她这种女人。
她也见识过余秋堂挑水模样,那水桶看样子大几十斤,还有铁扁担,他都能挑的动,还不知真实力气有多大。
谁知道把他得罪狠了,会不会突然就发怒,的到时候可就不一定谁遭殃。
“余秋堂,就算你看我不顺眼,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再怎么嚣张,也是和我儿子一辈,他也只是叫你哥……”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稍微注意下自己身份,我不是在这里嘛,你揪着两个孩子说什么说呢?”
余秋堂淡淡一笑。
“还有,我嫂子已经亡故这么多年,我哥生死未知,这些事情是我和孩子们最不想提起的事,你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一直提在嘴上,也不妥当。
你说的对,你是秋实的妈。
秋实是我弟弟。
所以我才给你点面子,不想当着秋实的面,让你难堪,下不了台。
但你也要知道分寸。
不要将这点面子彻底搞没了,到时候我们一旦撕破脸,事情就不好收场。
你也不想看到,我们走到那一步是吧?”
余秋堂的语气很冷淡,但却声音不高,说明他说这些话时,没有带太多感情,相当的理智。
而这份姿态,看在陈美娣眼里,无疑就是一种威胁和警告。
甚至比当着她的面,吼她一通带来的震慑力更高。
她刹那间,心里还有点畏惧。
脑子飞快的转着,才想到一个新借口,“那你说咋办,现在学校要求退学,你们两个侄子侄女是因为惹祸……”
“我们没有惹祸,是薛福发先欺负我,他伙同其他同学,将我的包挂在男生厕所了。”
余小云在后面小声辩解。
“哦,是嘛,那你倒是说说,班里那么多人,学校那么多人,咋就拿走你的包,不拿别人包呢?”
“我……我不知道。”
余小云确实不知道,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同学这么坏,自己明明没有惹他们,就无缘无故跑来欺负自己。
“说不出来是吧,我就知道你讲不出啥道理,”陈美娣抓住这个把柄,继续说:“还不是你在学校不学好我,招惹……”
“我没有!”
“还狡辩!!”
“没有就是没有,云云都说没有,你听不到嘛,不信你问你儿子!”
余小伟看妹妹被气哭了,再也忍不住。
“问过了,就是你们惹来的祸端,我告诉你们,以后离我们家秋实远点,粘上你们准没啥好事。”
陈美娣鄙视地瞪了两个孩子眼,回过神来,才突然想起刚才正和余秋堂说话呢。
再看后者,淡淡地看着她。
“问完了?”
“我问问不行嘛,感情被开除的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这样装腔作势,”陈美娣心里有点怯,但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放弃,“你有本事将这事解决掉,倒是你想说啥,我都听着。”
“呵~”
余秋堂看看时间,估摸着父亲应该要回来了。
余得金在队上一户人家家里打柜子,不包吃住,到了饭点就会回家吃饭。
他不想一件事说两遍。
还是等到余得金回来,一起解决问题吧。
“余秋实,你给我滚出来,躲在里面能躲一辈子?”
陈美娣看余秋堂暂时没说话,又将矛头转向儿子。
先站在门口,吆喝几声,发现没有反应,索性上前连拍带踢对付起厨房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