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救护车,姜怀夕怕丁宜害怕,一直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
到了医院,她也是撑到了极限,生生疼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姜怀夕的第一感觉依旧是疼,很疼,她有些吃力的睁开眼,就见病床旁边或坐或站围了一圈的人,姜麦冬、陆勘、褚安、梦月姐、丁宜、陈明他们都在,还有不少长辈。
看到这么多人,她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妹,你感觉怎么样!”
“很疼?要不要喝水!”
姜麦冬和陆勘几乎同时开口,一左一右站在她床头。
“我没事,也不渴,你们不用担心!”
她声音有些干哑,说着就想坐起身来,可双手一用力触碰床铺,就有一种刺骨的疼,本就苍白的小脸又白了些,额上瞬间疼出了不少冷汗。
陆勘见此连忙按住她,伸手替她擦了擦额上细润的汗珠,将她碎发捋到耳侧,满眼心疼的道:
“别乱动,你身上伤口太多,尤其双手手背扎进了不少玻璃碎片,腿虽然没骨折但血肿面积较大,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看着陆勘的动作,姜怀夕有些慌乱的偷瞄了眼其他人,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看来不用找时间和家人说了,估计都知道了。
姜麦冬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小姑娘这次是被人蓄意谋杀,家里大人又都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这些长辈听说后就都过来想给她撑腰,现在见陆家的人接手处理,她人也醒了,也没多留,让她好好休息,就纷纷告辞离开了。
姜麦冬、陆勘和褚安他们出去送人,顺便回家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眼看着屋里只剩下高梦月和丁宜,姜怀夕终于松了口气,让丁宜搀扶着她坐起身,看着双手和手臂上缠着的绷带,还有腿上大片淤青,幽幽的叹了口气,虽说都是皮外伤,但伤口太多似乎也没比骨折好受到哪儿去。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那人选择在高考之后发疯,若是在高考之前把她撞成这样,她可能也要疯!
高梦月倒了杯温水喂到她嘴边道:“要是很疼的话,可以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止疼针。”
姜怀夕喝了两口水,摇头道:“没事,就刚醒的时候感觉特别疼,现在好多了,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出院吗?”
高梦月道:“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几天,而且你身上的伤口需要每天换药,要是无聊的话,就让你哥把游戏头盔拿来。”
姜怀夕叹了口气,点了下头,让高梦月给姜麦冬打了电话,告诉他都要拿些什么,还提醒他喂猫。
挂了电话,姜怀夕猛然想起来二狗子还在家里,她出门的时候,特意给二狗子开的笔记本让它玩来着,现在她们之间距离有点远,也没法联系,不知道她几天不回去二狗子会怎么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陆勘他们回来,带了游戏头盔和她的笔记本电脑,姜怀夕看着趴在游戏头盔里,泪眼汪汪的半透明二狗子,忍住了要摸摸它头的冲动,让她回了狗子系统里。
他们二人回来,时间也挺晚了,姜麦冬就让褚安、高梦月和丁宜他们先回去,只他们二人留下照顾就行,病房里正好还有一张病床和沙发,他们晚上可以睡,明早8点再来人换班就可以。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姜麦冬和陆勘,分坐在她病床两侧注视着她,似乎做好了准备在等她开口询问,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姜怀夕看了眼陆勘,又看了眼姜麦冬,刚要说话,肚子先咕噜噜叫了起来,在如此静谧的空间中格外突兀。
她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醒过来肠胃复苏,饿的不行。
“医生没说让我禁食吧?”姜怀夕可怜巴巴的望着二人。
陆勘轻叹口气,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可以吃些清淡的,粥在路上马上就送到了,再忍一会儿。”
正说着,他电话就响了起来,陆勘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就走了出去。
姜怀夕看着坐在一旁沉默的姜麦冬,以为他还在担心,便开口安慰道:“哥,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的,都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姜麦冬望着她的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几秒说道:“妹,你想不想知道关于你手臂上那条疤的真相?”
姜怀夕闻言顿了顿,她还想着要怎么开口询问,没想到他会主动提,缓缓点了下头道:“哥,你说,我听着!”
姜麦冬看她没有一丝惊讶的神情,就知道她大概可能想起来一些事,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些道:“这件事其实归根还是在陆家,与我们家并没太大关系,说起来其实还有点复杂,我先从撞你的人说起。”
“撞你的人叫赵博是陈苏妮的外甥,他母亲叫陈苏琪,父亲叫赵星海,以前赵家也算是豪门,赵星海作为长子接管家族企业后,便疯狂的追求陆勘的小姨萧燕玲,两人结婚后,有萧家和陆家的扶持,赵
星海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做到了海外。
但婚后没两年,赵星海便和国留学的陈苏琪搅在了一起,时常借着出差的名义去国,在那边又安了家,还和陈苏琪有了孩子,赵星海畏惧和贪恋陆家、萧家的权势,不敢也不想离婚,
陈苏琪却是不管不顾的性格又心高气傲,怀胎6月的时候,挺着大肚子回了国,到萧燕玲面前宣誓主权,想用孩子逼迫赵星海和萧燕玲离婚,但她没想到萧燕玲本身就患有较为严重的抑郁症,被她这么一刺激就跳了楼,摔成了植物人,现在还没醒过来。”
“萧家和陆家知道后,自然不能放过赵星海,赵家一夜之间破产,陈苏琪本身只是陈家堂亲,陈家也很干脆的断了堂亲那一脉的所有往来,陈苏琪的父母也把她逐出家门,和她断绝关系,
一无所有的赵星海和陈苏琪,只得狼狈逃到国,但没有了金钱的支撑,他们在国根本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赵星海把一切都怪在了陈苏琪身上,经常对其打骂,害得陈苏琪怀胎不足8月就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