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抱着一把琵琶琴进来,看到刘不通点头弯膝为礼说道:“奴家秋娘,来服侍公子,公子想听弹唱还是跳舞?或者?”
感觉她怕羞没往下说。
刘不通也不敢放肆,只说道:“你会弹唱什么曲目?跳的是什么舞?说来听听。”
秋娘:“奴家会弹阳春白雪之曲,会唱清风明月之调,会跳九重云端之舞。”
刘不通听了一愣,其实他并不懂音律,也没时间欣赏过跳舞,于是不懂装懂说道:“恩,那这样吧,你就先弹一首阳春白雪吧,小可洗耳恭听。”
秋娘:“公子妙人,奴家这就要开始了。”
一边说一边挪过凳子坐下,把琵琶放在膝上,调整好了姿势,然后纤纤手指开始拨动琴弦。
这阳春白雪之曲乃是春秋时期的乐师师旷所编,曲调流畅,节奏明快,犹如白雪初融、万物回春,听此曲不免让人心旷神怡。
刘不通闭上眼睛来听,口中不自觉赞道:“果然好曲。”
秋娘听到夸赞,心中欢喜,原来这首曲子头尾衔接,可以无限循环,刘不通闭着眼睛听,他又不懂音律,就一直听着,心中还以为“这曲子好听是好听,咋这么长呢?”
那秋娘哪里知道刘不通不懂音律,还以为他陶醉其中,见他没有打断的意思,只好弹完了一遍又重新再弹一遍。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首曲子再怎么好听,你听多了也会腻烦,且,刘不通又不是一个懂音律的人,多听了几遍他也听出来曲子内容“一直在重复”,随即睁开眼睛笑问道:“秋姐姐,这首曲子一共有几段音律?”
秋娘见他问起,自己也着实弹地有些“累了”,立马停住了回答道:“回公子话,这首曲子流传广,有多个版本,有七段、十段、十二段等等,奴家取十全十美之意,故弹了十段的版本。”
刘不通:“哦,那,弹完没有?”
秋娘听了这句话一愣,心下已然明白“这公子原来不懂音律”,嘴上可不敢说破,于是微笑道:“奴家已经弹完了,看公子闭着眼睛陶醉其中,所以多弹了几遍。”
刘不通:“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有些地方是重复的,有劳秋姐姐了,先略休息一下吧。”
秋娘听见他说休息心中想的是“正好我手酸哩”,随即点头为礼,嘴上说道:“多谢公子体谅,那奴家就暂时歇歇好了。”
说完也不客气,小心翼翼把琵琶放在茶几之上,端坐休息。
刘不通前面也没在意,如今运起神目一看,原来这秋娘是一只五彩鸾鸟成精,他也不点破,随口问道:“秋姐姐是本地人吗?芳龄几何了?”
秋娘听了这话一愣,其实做什么行当都有自己的忌讳,而秋娘这一行当最怕的是问出身、年龄,恰巧刘不通都一起问了,秋娘面带尴尬道:“奴家是外来人口,来此谋生,并非天香阁的花妹子,芳龄半个甲子有余了!”
刘不通听出语气不善,知道自己粗心问了不该问的,只好笑一笑化解尴尬,顿了一下说道:“哦,原来秋姐姐也是外来的,我还想自己新来此处,找个熟悉本地的问一问风土人情呢!看来登错堂了!”
秋娘听了一愣有点明白过来,随即说道:“原来公子是想知道这里风土人情呀,奴家虽然不是本地人士,但对这里各方面情况还了解一些,公子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刘不通笑一笑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比较好奇,不知道你能否满足我的好奇心?”
秋娘:“公子放心,奴家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不通:“那就好,我就好奇这么大一个城池,不知道城主是谁?能经营这么大的家当,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秋娘:“这里的城主是白猿老仙,他自号一如真人,就住在东边的一如居里面,此老面善心慈,常以助人为乐,所以此中居民选他为城主。”
刘不通:“哦,原来如此,想必这个白猿老仙是个乐道之士,不过我来这里听说老仙有个结拜兄弟叫什么千岁猴王,好像不是善类,不知道是真是假?”
秋娘:“你要是问别人,或许没有答案,但是问我,却是知道比较详细。”
刘不通睁大了眼睛追问道:“哦,你知道详细,是怎么回事呢?”
秋娘:“奴家生来命苦,到处游走讨生活,这里的天香阁和妖仙城的温柔居都是常去的地方,奴家所说的详细也是从温柔居里面的姐妹口中听来的。”
刘不通:“继续说?”
秋娘:“白猿老仙本是浪荡山中的一只白猿,当时有一个神仙无疑真人在浪荡山猖狂洞修行,白猿通晓一点人性,就每天给无疑真人献果,无疑真人修成正果之后,有感白猿献果之德,遂剔了他的兽骨,捋直了白猿的舌根,从此之后那白猿学会说话,无疑真人又传他道术、神通,待白猿学成之后,无疑真人便不再流连人间,飞升九天而去也,自此,白猿自号一如真人,又因其常有助人之功德,外人遂尊他一声‘老仙’。”
刘不通:“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你这说的是白猿老仙的故事,那千年猴王呢?他又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