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院山长周重盈的院子内。
周重盈此刻正耐心地煮茶,而孟怀安则是不自在地坐在周重盈的对面。
刚刚回到院,孟怀安便主动来到周重盈的院子领罪。
毕竟这次出去又闯下了大祸,惹下了麻烦。
然而周重盈在听完孟怀安的描述以后,确实笑着说道:“真是一首好诗,在你这样的年纪,居然能写出如此意境之诗,实在是不可思议。”
孟怀安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总不好说自己这首诗也是抄的,而且还是抄的崔家的诗。
于是孟怀安缓缓说道:“此次学生出去终归还是有些孟浪,请山长责罚。”
谁料周重盈看了孟怀安一眼后,和蔼地说道:“谁都有少年心性的时候,若是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欺负,而不敢站出来,那还是男子汉吗?”
“至于清河崔氏嘛,只要你在建康院一天,他们便动不了你,老夫说的”
听完周重盈这番霸气侧漏的话,孟怀安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就在孟怀安以为这关已经过去的时候,周重盈忽然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如今的性子似乎还是太跳脱了一些,还是跟着老夫继续到后山读吧。”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孟怀安便跟着山长周重盈再次来到后山的院子中。
“你便呆在这里闭关读,直到跟学政务的时候再出去吧”,周重盈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孟怀安诧异地看着周重盈,诧异地想道:“如今距离第二学年跟学政务的时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看来这次山长这次来真格的了。”
于是孟怀安的集中求学生涯便告一段落,进入了闭关求学的状态。
不过,孟怀安待在后山倒也不寂寞。
每天都有当天的建康日报送进来。
而且还有一些从大燕各地传回的重要情报,让孟怀安对整个大燕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维持这样一个情报系统所需要的金银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孟怀安对着手中的课本自语道:“清河崔氏,你们认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我可不认,一字一两黄金,一个铜板也不能少”。
其实清河崔氏曾经假惺惺地表态过,说是要继续履行和孟怀安的赌约。
要将几十两的黄金奉上。
只不过孟怀安知道这只是崔氏装装样子的动作而已。
果然,孟怀安还没有回应呢,大批的学子便站出来为清河崔氏鸣不平。
一些认为孟怀安的诗句根本不值这么多钱,崔子澄固然可恶,可是孟怀安也有借机勒索的意味。
更有大批的人认为,既然赌约是崔子澄立下的,如今崔子澄畏罪自杀,那么自然是人死账销,哪有让崔氏还的道理。
于是崔氏在一众学子的请愿下,才不得已地收回了这些黄金,并且隔空喊话孟怀安。
若是有一天孟怀安需要这笔钱,随时可以到清河崔氏来取。
这种请托的伎俩,孟怀安根本瞧不上,而是在心里暗自想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自愿送上门来。”
在建康院后山的日子似乎过得反而更快了一些,孟怀安知道如今自己扩充自己的羽翼到处都需要钱。